被寨主刺中的人鲜血飞溅,乡民们一阵混乱,兵丁即刻以长矛顶住,乡民们不敢乱动,只是瞪眼看着寨主。
“你疯了么?”柴刀目眦欲裂,怒喝到:“这可都是你的乡亲。”
寨主冷冷到:“任何与土司作对的人,下场只有死。不怕告诉你,农武和农劲已被处死,悬尸示众,农舜也被通缉,等待他的也只有死。”
“疯了,疯了,简直疯了。”柴刀大喝到。
农武和农劲的家人听到这个消息,跌坐地上嚎啕大哭,寨主说到:“你们也不必太过伤心,那俩人在黄泉路上还没走远,倘不交出中原人,今日你们都得死,正好在阴间追上他们,让你们一家团聚。”
“简直丧心病狂。”一个老者站出来:“寨主,我们尊你为寨主,是要你为我们做主,不是学着土司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寨主一把将老者抓住,喝到:“柴刀,半个时辰之后如果见不到中原人,死的就是这个老家伙。”
柴刀无奈,只得转头匆匆而去。
为了防止有人跟踪,柴刀在山间转了一圈,才匆匆往婴塔而去,终于在半途追上柴宗训三人。
见他匆忙的模样,柴宗训问到:“何事如此惊慌?”
柴刀说到:“苏公子,寨主将乡民集中起来,逼问你的下落,倘不将你叫出来,每隔半个时辰,他便要杀一人。”
“我去找他。”柴宗训即刻转头。
柴刀拦阻到:“苏公子,倘若你露面,将必死无疑。事情已然暴露,寨中几个在土司帐下效力的兵丁已被处死,阿舜也被通缉啦。”
“想不到土司竟如此心狠。”董遵诲说到:“这还没干什么呢,就开始杀人。”
柴宗训淡淡到:“你以为这是请客吃饭么?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我这便回去。”
柴刀仍是拦阻:“苏公子,自准备革命,我们就做好了死人的准备,你此时回去除了枉送性命之外根本于事无补,寨主虽然心狠,但也不至于将寨中赶尽杀绝。我此来是为通知你,婴塔也不用去了,赶紧借道伍德寨,逃命去吧。”
“我要去见土司。”柴宗训说到:“柴刀,你与老董去发动群众,我去见土司,说服他主动退位,如果能够不流血便革命成功,自是再好不过。”
柴刀和董遵诲一起说到:“公子怕不是异想天开吧,土司世代奴役乌蒙部众,怎肯退位?”
“这就要看你们啦,”柴宗训说到:“倘乌蒙部众全都团结起来反抗土司暴政,革命大势锐不可当,土司不退位就只有死。”
寨主不耐烦的看着天色,倘柴刀再不回来,他就真的要杀掉老者了。
乡民们虽是静默,但个个心中充满怒意。
世代械斗累积起的风气,似乎只要怒意集满,就要将寨主碎尸万段。
寨主又土司撑腰,此次倘能抓到蛊惑人心的中原人,便可高升入乌蒙本部,管他寨中谁生谁死。
眼看时间已到,寨主手起刀落就要结果老者的性命。
“慢着。”身后一声大喝,寨主回头,只见到柴宗训和杨延德俩人。
“你们一起四人,还有俩人呢?”寨主喝问到。
柴宗训淡淡到:“还有两人不过仆从而已,我已将他们赶走。”
“好,你也算有担当,”寨主说到:“抓住首恶,土司大人也不会计较胁从。”
“走吧,”柴宗训淡淡一笑:“带我去乌蒙部邀功吧。”
寨主也不迟疑,大喝到:“带走。”
乡民们目送兵丁押着柴宗训离开,眼中充满怒意,柴宗训挥手到:“乡亲们,不管未来如何,咱们穷苦人一定要团结,一定要和剥削咱们的恶势力不停斗争,胜利终将属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