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珝如是说,等于不打自招。
吴哥太子上前问到:“曹统领怎知曼陀罗花毒会上瘾?”
曹珝有些慌:“方才我焚毁曼陀罗花时,军营里将士为争花香而刀兵相向,不是上瘾是什么?”
吴哥太子和曹翼对视一眼,曹珝毕竟出身名门,又是前锋营统领,武艺和智略高于常人,忍住曼陀罗花毒,倒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
且曼陀罗花上瘾时日尚短的话,与平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们望着我作甚?”曹珝又说到:“看沙盘,快些助真腊复国后赶往大理,以免贻误军情。”
曹翼咬牙说到:“统领,你我虽是上下级,但份属同族,我比你年长几岁,临分别时太尉一再叮嘱,命我照顾好你。”
“吴哥太子与我大军并肩作战多日,也不是外人,倘你真的有瘾,便承认吧,吴哥太子或有办法救你。”
曹珝的骄傲怎能承认他被区区曼陀罗花上瘾:“没有,我怎会曼陀罗花上瘾?初始迂回山林时的确有不适,但忍一忍也就好啦。”
毕竟是太尉之子,又是前锋营统领,面子还是要照顾到的,他不肯承认,曹翼也不能逼着他承认。
“没有就好,”曹翼说到:“只是大军才被曼陀罗花荼毒,文丹府防守严密,大军须得好好休整,方能攻城。”
曹珝又不高兴了:“兵贵神速,大理战况不知如何,我等岂能在此迁延?速速整军,今晚便出发,快些助真腊复国,我等也好尽快援救大理。”
吴哥太子接话到:“曹统领,即便收复文丹府,也不急在这一两日,大军本就长途跋涉,又连续中曼陀罗花毒,还是休整一下的好。”
“太子,”曹珝怒到:“可知我前来援救真腊,本就是抗旨,若是大理战情有变,不仅我有罪,连父帅也会受到牵连。曹翼。”
“末将在。”
“命你速速整军,拿下文丹府。”
“末将遵命。”
吴哥太子有些不死心:“统领不亲自带兵么?”
曹珝淡淡到:“区区暹罗残兵,哪值得我亲自出手。”
曹翼领兵出发,吴哥太子就要跟着去。
出帐之后,吴哥太子问到:“曹指挥,我原打算迁延数日,待曹统领瘾发正好替他治疗,可他急于将你我支走,如何?”
曹翼想了想:“如今城中曼陀罗花已被暹罗军焚烧殆尽,即便上瘾,也找不到曼陀罗花解瘾,想必忍上几日,这瘾便可解了吧。”
要解曼陀罗花瘾,确实也只能这样,吴哥太子思虑一阵:“明日父皇便会进驻朗博拉,我会留书在此,让父皇好好看着曹统领,只待快些收复文丹府,回到中原就会好些了。”
翌日巴莫国王带着文武与护卫进城,曹珝哪有空去迎他,此刻带着几百残兵疯了一样的搜寻曼陀罗花。
但为了让前锋营中毒,暹罗军已将城内城外所有曼陀罗花搜罗一空,仅剩的一点昨日也被烧了,哪里还会有。
初始还能忍一忍,但越找不到花越着急,便越忍不住。
曹珝只觉五脏六腑有无数蚂蚁爬过,瘙痒难耐,却又抓不着。
不仅是他,几百残兵莫不如是,山上找不到,便进到城里发疯。
真腊百姓不敢惹,纷纷躲进家中。
曹珝拼命在忍,曹翎却有些忍不住,举着火把站在一户人家门前嘶吼到:“把花,花,曼陀罗花都交出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
没有百姓敢出来答话,曹翎愤怒的下令,让兵士搬柴草过来,将这户人家团团围住,随即便把火把扔了上去,望着冲天大火兴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