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城的巴莫国王听说周师在城中闹事,急忙带着人马赶过来。
此时城中已燃起大火,几百残兵在地上痛苦打滚。
巴莫国王一看,便知这些人曼陀罗花瘾犯了,连忙喝止上前去扶的人。
曹翎恼怒的爬起来:“你这老儿,扶一下又怎么了?”
“大胆,”护卫喝到:“敢对皇上无礼,该当何罪。”
“皇上?”曹翎冷冷到:“凭你也配称皇上?真腊不过弹丸小国,若非我王师援救,你此刻早已亡国了吧。”
“你,”巴莫国王怒到:“素闻天朝上国乃礼仪之邦,没想到却尽是些野蛮之徒。”
一旁正在痛苦忍受的曹珝听到这话有些忍不住,上前到:“我等敬你,你就是真腊国王,倘本统领一声令下,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真腊收归中原,少在这里侮辱我等。”
周师的战斗力,巴莫国王是亲眼见证过的,仅仅这一万人马,就是把真腊、暹罗、蒲甘、柔佛全加起来都打不过。
此时曹珝花瘾发作,巴莫国王还真怕他下令攻打真腊,只得忍气吞声。
但真腊虽为小国,却也有忠臣,宰相黑沙上前到:“曹统领,我等知道中原大军战力强盛,巴莫虽为弹丸小国,却也不由你指指点点,速与吾皇道歉。”
曹珝瞥了他一眼:“不道歉又如何?”
黑沙近前到:“不道歉便让你血溅当场。”
右相连忙上前劝阻:“大人,曹统领此时花瘾发作,神志不清,何必与他计较。”
曹珝比较忌讳花瘾的事,况此时那股劲力巅峰已过,没有得到满足让他更加烦躁:“谁说本统领花瘾发作?本统领现在清醒得很。”
“既是清醒,”右相劝到:“还请曹统领回营歇息吧。”
“不行。”
“不行。”
曹珝与黑沙几乎是异口同声。
“倘不与吾皇道歉,不论是谁,皆以欺君之罪论处。”黑沙喝到。
曹珝大喇喇的站在那里:“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让我道歉。”
“我与你拼啦。”黑沙冲上前,曹珝一脚将地上的长枪挑起,顺势一捅。
黑沙惨叫一声,低头一看,长枪已将他捅了个对穿。
曹珝毫不在乎,用力收回长枪,黑沙喷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
“来呀,”巴莫国王气得发抖:“此人杀我重臣,罪犯欺君,速速拿下投入大牢。”
护卫早看不惯曹珝的样子,呼喝着上前将他包围。
曹珝虽花瘾发作,毕竟也是勇冠三军之人,长枪舞起来,护卫挨着便死,触着便伤。
护卫统领看不下去,弯弓搭箭,松手正中曹珝小腿。
曹珝惨叫一声单膝跪地,趁此机会护卫蜂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
曹翎见真腊护卫真的出手,也不敢做声,悄咪咪的退到了一旁。
护卫将曹珝押下,巴莫国王却痛惜黑沙无辜惨死,抱着他的尸首痛哭起来。
右相上前劝到:“陛下节哀,眼下除了曹珝,还有数百中花瘾的周师军士,若不将他们一并抓起来,恐瘾发之时又要闹事。”
巴莫国王有些犹豫:“前方周师军士正为收复我真腊国土浴血奋战,寡人却在后方囚禁其军士,倘为前方得知,会不会掉转马头攻打真腊?”
右相说到:“回陛下,那就暂时不要让前方知道,只秘密通知太子,请他定夺。”
巴莫国王又问到:“那曹珝该如何治罪?”
右相思虑一会:“回陛下,曹珝本为太尉曹彬次子,曹彬在中原朝廷向来得宠,恐怕得罪不得。”
巴莫国王有些恼怒:“难不成黑沙宰相就这样白白死了不成?”
右相说到:“陛下,目前第一要务是恢复国土,待国土恢复之后,再议曹珝之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