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翼率大军回到朗博拉府,巴莫国王率文武大臣出城十里迎接。
人群中并未看到曹珝,曹翼正要下马,吴哥太子忽地将他扶住,大呼到:“百官跪迎。”说罢率先跪了下去。
百官并无准备,但太子跪了下去,只能齐刷刷的跟着跪下。
曹翼并非颐指气使之人,赶紧跳下马来,将吴哥太子扶起:“太子快快请起,可折煞末将了。”
吴哥太子说到:“曹指挥再造真腊,不论怎么谢都当得起。”
“此是曹统领当机立断,率军入真腊,”曹翼说到:“末将不过是按照曹统领部署执行而已,若说再造真腊,首功当属曹统领。”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吴哥太子原打算将曹翼抬高一些,等他得知曹珝被关在大牢时,也能接受一些,哪知曹翼却是心系曹珝:“先前末将一路奏报军情,统领并未回信,如今末将凯旋,为何仍是不见统领?”
吴哥太子正在思虑该如何回答,曹翼却上前问到:“巴莫国王,太子曾将曹统领托付与你,为何此刻不见人?”
巴莫国王也是有脾气的人,不然也不会让太子先逃,自己独力在国境线上抵抗暹罗军了。
“曹珝统领曼陀罗花瘾发作,于寡人驾前行凶,刺死我宰相黑沙,已被寡人下狱。”
按照现在的逻辑,曹珝杀人,将他下狱没什么不妥。
但这时候天朝上国的观念仍根深蒂固,且曹珝乃太尉之子,援救真腊的大统领,岂能说下狱就下狱?
曹翼瞬间变脸:“既知统领花瘾发作,为何不替他治疗,反将他下狱?”
巴莫国王说到:“寡人驾前刺死宰相,若寡人不将其治罪,寡人威严何在?”
“威严?”曹翼冷冷到:“若非我统领当机立断,率军入真腊,此刻你真腊早入暹罗,宗社不复存在,谈何威严。”
吴哥太子上前劝到:“曹指挥,此事怕有误会,还请曹指挥稍安勿躁,待父皇将原委解释清楚。”
曹翼本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与吴哥太子并肩作战多日,也积累了些感情。
但通情达理也分场合,我在前方替你卖命,你在后面囚禁我的统领?
“没什么误会的,莫说曹统领花瘾发作,即便他非要刺死真腊宰相,也不至下狱。”曹翼大喝到:“步枪手听令。”
“是。”
“命尔等持枪看护这一干人等,倘有异动,杀无赦。”
“遵命。”
“来一营人马,虽本指挥前去营救曹统领。”
“曹指挥…”吴哥太子还欲劝一下,曹翼挥挥手:“一切事情,待救出统领再说。”
曹翼带着人马气势汹汹来到大牢,牢头见来者不善,拔刀大喝到:“何人擅闯大牢?”
曹翼只说了四个字:“格杀勿论。”
兵士冲进大牢,将牢头和差役尽皆杀死。
曹珝虽然戒了毒瘾,但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
“统领,我来救你啦。”曹翼拔刀砍断锁链:“统领,你受苦啦。”
曹珝慢悠悠的起身,抖抖身上的灰尘,在曹翼的搀扶下出了大狱。
“统领,”曹翼说到:“今日末将凯旋,真腊国王以降,俱都出城迎接,正好不须费力便可将其尽行捉拿。如今真腊朝廷正为步枪营看管,请统领发落。”
曹珝赶到城外,吴哥太子急忙上前迎接:“曹统领,误会,都是误会。虽统领被下狱,但也由此戒断花瘾,正是好事呢。”
吴哥太子说话时总会有些心机,但没想到这心机竟撞在曹珝枪口上,本就忌讳坐牢,他还当着所有将士的面说出来。
曹珝接过曹翼手中大刀,随手朝身边真腊官员砍下去:“尔不过边陲小国,杀你宰相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