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文正笑着道:“唉,宋兄,你坐两个女人中间算怎么回事儿?来来来,你过来做我旁边,咱兄弟两个,挨着坐,好好喝两杯,也让兄弟给你陪个不是,刚才扇你那一巴掌,是兄弟不对!”
听了这话,古灵儿很诧异,等着大大的眼睛问公孙文正:“文正哥,你扇了我师兄一巴掌?为何?”
公孙文正笑着道:“误会,误会,这宋兄说的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紫裳长得漂亮,让兄弟我很有面子啊,来药庐的时候,你师兄就看的待了,我媳妇被人看,我一时没忍住,就扇了他一巴掌。”
说罢,公孙文正给自己倒了三杯酒,站起来对古灵儿道:“灵儿妹子,是哥哥不对,哥哥不该动手,自罚三杯,给你赔罪了。”
听了公孙文正的“道歉”公孙文忠、何珍他们,顿时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宋成弘,古灵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看向宋成弘,眼眸中满是怒火,生气道:“宋师兄,任紫裳姑娘是我朋友,请你放尊重些!
如果再这样,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来药庐了,药庐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听了古灵儿的话,宋成弘是羞愧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这场小聚会,公孙剑、公孙文正一帮兄弟,都吃的很开心,唯独宋成弘是坐立不安。
公孙剑见宋成弘面露遮尬之色,心中也是开心至极,虽然自己没有和古灵儿挑明关系,但在他心中,对古灵儿的感情,却很深,不管古灵儿将来会不会嫁给自己,公孙剑都不会允许任何人冒犯古灵儿。
于是,公孙剑不断给宋成弘灌酒,见公孙剑如此做,他的那几个兄弟,如何会不明白公孙剑的意思?也拼命灌宋成弘。
聚会开始没多久,宋成弘便醉的不省人事,见状,公孙剑和公孙文正对视一笑,二人眼中,满是戏谑之意。
虽然宋成弘醉倒了,但众人却心痛不已,这宋成弘的酒量,实在是他娘的大,喝了两大坛子,这才醉倒,剩下的酒,众人就没办法尽心了。
聚会结束,一帮人都不打算走了,应天府的药庐,并不小,让他们几个住下来,没有任何问题。
但这宋成弘,众人都不待见,谁也不愿意跟他住一个屋,于是,公孙剑便提议,自己和公孙文正送这宋成弘回礼贤馆,二人把宋成弘抬上马车后,便驾着马车出了药庐。
路上,公孙剑笑着道:“文正哥,你打这宋成弘拿一巴掌,真让人解气,可惜,当时我不在跟前,不然,我心情会更加愉快。”
听了公孙剑这话,公孙文正笑道:“怎么,你也不喜欢这宋成弘?”
“本来,初次见面,我对这宋成弘,印象还是不错的,但灵儿姐说,有一天晚上,这家伙,竟然在她窗外徘徊,今天,又盯着任姑娘看。
我越想,越觉得宋成弘这个家伙不是个东西,我得想个办法,让宋成弘这个家伙,不敢再去药庐骚扰灵儿姐。”公孙剑说的是一本正经。
公孙文正见状,笑着道:“这是个小事情,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把这宋成弘给一刀砍了了事儿,但这宋成弘毕竟是黛婆婆师弟的弟子,若是这样,咱们恐怕不好交待,不如……”“不如什么?”见公孙文正有主意,公孙剑立刻来了兴致。
“不如,咱们想个办法,让他颜面尽失,成了个大笑话,以后,不就没脸去药庐了?”
“怎么让这宋成弘成个大笑话呢?”公孙剑又皱着没有问公孙文正。
公孙文正哈哈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在公孙剑眼前晃晃,笑着道:“兄弟,看我的!”
说罢,公孙文正便拧开瓶子,把一颗药丸,塞进了宋成弘嘴中。
片刻之后,宋成弘脸上出现潮红,开始不断撕扯自己衣服,紧接着,睁开双眼,疯了一样,冲出马车,便跑,还便撕扯身上的衣服。
送宋成弘回家之时,还没有宵禁,街上行人并不好,很多人都对宋成弘的反常举动,很是好奇,纷纷驻足观看。
公孙剑见状大惊:“文正哥,你给这宋成弘吃了什么东西了?这宋成弘竟然……竟然如此奔放?”
公孙文正笑道:“我给他吃的药丸,叫春风散。”
“春风散?什么东西?”
“嗯,就是一种……很霸道的药,你现在年纪小,还用不着,等你五六十岁还想生孩子的时候,哥哥可以给你物色一瓶。”
听了公孙文正这话,公孙剑即便是再懵懂,再不谙世事,也知道公孙文正说的是什么东西了,有些惊慌的看着公孙文正,道:“文正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别急,让他再跑一会儿。”看公孙文正信心满满的样子,公孙剑有些心虚:“文正哥,咱们会不会把事情闹得有些大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这宋成弘把持不住,在大街上肆意胡为,祸害这街上的妇女,到时候,咱兄弟两个,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听了这话,公孙文正面色一变,立即跳下马车,狂奔着去追宋成弘,便跑还便喊:“兄弟,你说的对,要是这宋成弘胡来,咱们兄弟两个,就完了!”
听了公孙文正的话,公孙剑来不及管马车,也狂奔而去。
等公孙文正和公孙剑追上宋成弘的时候,宋成弘已经被应天府的巡夜士兵给抓住,此时的他,身上只剩下一块兜裆布,白花花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嘴里还发出狼嚎一样的声音。
见走过来的是公孙文正和公孙剑,这巡夜士兵,也认识二人,笑着道:“两位少爷,这家伙,是你们的朋友?”
听巡夜士兵这样问,公孙文正和公孙剑把头要的拨浪鼓一样,公孙剑解释道:“这个人,我倒是认识,名叫宋成弘,住在礼贤馆。
不过我跟他不太熟,我跟文正哥,恰好路过,恰好看到这一幕,便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见公孙剑这样说,巡夜士兵笑道:“既然如此,那小人就秉公办案了,这小子在闹市……嗯…….狂奔,有伤风化,我要把他下狱。
虽然这礼贤馆的人,地位尊崇,但应天府有应天府的律条,任何人触犯律法,都要受到惩处,两位少爷,人我就带走了!”
说罢,对公孙剑和公孙文正拱拱手,便押着仍在发疯的宋成弘离开。
见宋成弘只是……奔跑,并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公孙文正和公孙剑,这才放心下来,二人上了马车,往药庐走去。
上马车后,公孙剑问公孙文正:“文正哥,你这春风散,药效有多久啊?这宋成弘的师父,也是医学大家,被他发现端倪,就不好了!”
“放心,放心,这宋成弘师徒,毕竟是外来的,即便是韩明远知道自己的弟子被抓进大牢,这找人托关系,进大牢救自己的弟子,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不是吗?
这春分散的药效,只要三个时辰,等韩明远进了大牢,这宋成弘的药效,早就过了。”
公孙剑虽然心里还有些忐忑,但公孙文正这样说,只能按耐住心中的不安,跟着公孙文正回了药庐。
回到药庐的时候,古灵儿、任紫裳已经睡下,见不用跟古灵儿解释宋成弘的事儿,这才松了口气,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到了明天,就算宋成弘师徒发现异常,也拿不出证据来了。
回到自己屋中,公孙文正,正绘声绘色给何珍和徐鸿川讲宋成弘在应天大街上的丑态,逗得二人是哈哈直笑。
回来的路上,公孙文正又卖了两坛子酒,五个人围在一起,喝的很是开心。
事实上,公孙文正还是低估了韩明远能耐,确切的说,是低估了礼贤馆的能耐。
当韩明远收到弟子被下狱的消息,立刻就去找居住在礼贤馆的内的李善长。
虽然这宋成弘有些讨厌,但他的师父韩明远,却是正人君子,不仅医术了得,而且诗词歌赋,也很精通,一到礼贤馆,便与李善长成了好友。
听说好友的弟子被下狱,已经睡下的李善长,立即穿上衣服,前往大牢去提人。
从宋成弘被抓,到把人提出来,前前后后,用了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等宋成弘被带回礼贤馆时,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见宋成弘如此模样,韩明远如何会不知道,宋明远这是着了道儿了?
从自己的药箱内取出银针,便刺向宋成弘穴位,片刻之后,宋成弘便清醒了过来。
见自己赤身裸体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些不解,自己不是在药庐喝酒吗?怎么就回了礼贤馆了?
睁着满是疑惑的大眼睛,宋成弘问韩明远:“师父,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为何我会回了礼贤馆?,我不是在药庐吗?”
韩明远听了这话,抬手便给了徒弟一巴掌,怒喝道:“你个孽障,惹了什么人了?竟被人如此下药害你?”
“害我?我没惹什么人啊?我只是去药庐找灵儿师妹,然后,跟他的几个朋友,喝了顿酒而已。”
说到这里,宋成弘恍然大悟:“师父,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站在一旁的李善长闻言,立刻接口道:“是谁?贤侄莫怕,只要你说出名字来,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听了这话,宋成弘立刻道:“李先生,我觉得,此事儿,应该是公孙文正干的。”
“文正?”听到这个名字,李善长的脸,立刻皱成了包子,呲着牙花问宋成弘:“小宋呀,你跟这文正,究竟有什么过节?他为何会下如此重手整治你?”
见李善长这么问,宋成弘自然不会将盯着任紫裳看,被公孙文正扇巴掌的事儿说出来不是?于是,哭丧着脸对李善长道:“李先生,我也没把公孙文正怎么着,就是闹了一点小误会。”
看见徒弟可怜巴巴的眼神,韩明远怒了:“哼,一点小误会,竟然下如此重手,这公孙文正,太无法无天了,成弘,你放心,明日,我一定给你找个公道。”
见好友怒发冲冠,李善长有些尴尬,笑着劝慰道:“韩兄息怒、息怒,这公孙文正,是公孙公侄子,也是公孙公义子,平日被公孙公骄纵惯了,是做的过分了些,此事,不宜声张,否则,对公孙公名声不好啊!”
韩明远闻言,怒气更盛:“公孙公的名声是名声,我弟子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
今夜我弟子在这应天府狂奔,明日必成笑谈,让他以后,还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