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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起东方 第七章 父子谈话

蝶舞宋疆 大叔小贱 7237 2021-11-30 11:24

  父亲薛慎好像真的从来不过问薛子墨的事情,做什么都只要经过钱执事,父亲不会亲自过问。薛子墨有时候一度认为这父亲莫不是不是亲生父亲吧。

  早上薛子墨依旧坚持晨跑,晚上睡得早,现在白天连懒床的习惯都没有了,一到早晨就神清气爽,如果不起床也只能躺在床上发呆,什么事也做不了,不如后世捧着一部智能手机,无论是刷短视频还是看小说,看剧都能够躺一天,宅男宅女越来越多也就情有可原了。薛子墨现在深信,前世一定是手机让自己成为了宅男一员。

  好像坚持晨跑真的没有那么困难,现在薛子墨的身体比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体要健康许多,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肌肉,但肌肉紧致不少,跑步也更轻松了。

  天气已经开始渐渐转暖,已经到了初夏了,农历四月底的季节,白天天气已经温暖宜人,穿着薄薄的单衣也不觉得寒冷,晚上有些微寒,但也不至于寒冷。

  青石铺就的街道,两旁是低矮的木质楼房,鳞次栉比,参差不齐。早晨的即墨仿佛随着薛子墨的脚步声逐渐苏醒过来,三三俩俩的人走出家门,多是扛着农具的农民,他们将要去城外,进行一天的劳作。偶尔,遇到熟人,大家也会笑着打个招呼,日子很苦,但他们都在苦中作乐,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也不会拿起刀走向战场。

  即墨还算是好的,自第一次金兵南下,山东一直处于战乱之中,兵匪像蝗虫一般,一次又一次地侵蚀着山东这片原本人杰地灵的大地。金兵南下后,打了胜仗,到处收刮财宝、汉人奴隶,汉人也就像被割韭菜一般,隔了一茬又一茬。北宋灭亡后,金兵大部分回到了北方,中原大地一片狼藉,金人封了一个汉人做伪齐皇帝,治理山东一片,实则只是女真人的一个傀儡。十几年前那一段时间,南宋以岳飞为首的岳家军北上征伐,与金兵在河东一片展开十多年的戮战,打得金兵魂飞渺渺,一度差点渡黄河逃回北方去。期间,伪齐政权多次在山东各地强征壮丁入伍,强征百姓活命的粮食,令得战乱后幸存下来的百姓,再次死去十之五六,百姓生活之艰难还不如畜生。

  即墨县地处沿海偏僻之地,地广人稀,也不是什么兵家战略要地,自然受到金兵的关注度就不会太高,百姓能够存活的几率也就大了些。加上当时即墨靠近沿海之地,粮食匮乏情况下,还能靠海中捕渔维持着生计,也算是沿海之地百姓的一大幸事了。

  薛子墨的身后跟着十多个高矮不齐的年轻小伙,以前只有小五小六,现在队伍一下子扩大到了十多人。十几人的队伍踏着整齐的步伐,喊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的口号,在早起出来的即墨百姓看着别提有多怪异。一开始,这些少年都怕丢脸,互相推搡着,队伍松散,虽然因为薛子墨是他们的东家,他们不得不跟着晨跑,但没有一点自律自觉。薛子墨发现后,小惩了一下那几个比较顽皮的人,早饭减半。他们想到每天早上有鸡蛋有青菜的丰盛早餐,吞了吞口水,再也不敢调皮了。

  最近薛家的饭食可比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好多了,现在每天至少有蔬菜,而且家中养的鸡鸭,已经长成,都开始下蛋了。毕竟是经常吃地龙长大的,而且还有海鲜。这对于这些个匠人农户家的小孩,简直是不敢想象的美食。他们平时吃的是稀粥,野菜,最苦的时候还去山上啃树皮,饿啊,即使生活稍微好些的时候,也仅仅是每天能够两万稀粥,维持着不饿死的状态。能像现在这样吃饱,而且有青菜,有鸡蛋,就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美食了。

  薛子墨让小五有空就去渔民家收购一些当地人不吃的贝类,当地人虽然也因为缺粮而偶尔吃些海鲜,但一来海鲜贵,多为卖钱,二来限制于烹饪技术的限制,海鲜做得并不好吃,所以也少有人吃。他们大多将这些贝类遗弃,如今有人收购,他们开心得不行,而薛子墨将收购来的贝类,除了用来饲养河虾外,也尝试自己做各种后世的海鲜大餐。

  因为秋婶不会后世的做法,薛子墨当时自己亲自指导,包括前期给贝壳催吐,需要那些香料,如何下锅烹饪等。虽然不是薛子墨亲自动手,但做出来的味道也相差不多了。后来家里的菜,秋婶按照薛子墨的要求,多尝试用炒这一方法,也在薛子墨的鼓励和建议下,市场研究其他不同的烹饪方式。

  …………

  薛慎今天吃了一碗稀粥,一个鸡蛋,还有青菜。这些都是自己儿子这些日子以来的成就,薛慎有些自豪,吃在嘴里感觉格外美味。菜是炒的,不是以前的水煮,加了猪油,有一股肉香,令人食欲大增。猪油在当下是稀缺的,百姓连饭都吃不饱,猪就更没有多少了,而且家里养了猪,喂的也多是野草,难以长膘,猪油就更少了。秋婶用于炒菜的猪油,是秋婶买的不多的猪肉熬的,每次只用几滴过味而已。薛子墨嘴刁,如今家里人都已经知之甚深,见怪不怪了。

  他对自己的儿子,现在越发看不懂了,只觉得自从上次大病痊愈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聪慧了。他摇了摇头,也不对,自己的儿子从小就聪慧,刘植作为他的先生,这些年来对他的儿子赞美不断,必然是聪慧的。只是以前看儿子,自己还能知道他聪慧到什么程度,还能知道他想些什么。现在,他好像只是看到了一团雾。

  他看到他的儿子做了太多的事情,而且每件事都关联不大,恰恰这些事最终在儿子手中又全都关联起来。他的数理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那些奇思妙想,真的是自己儿子能够想象出来的吗?薛慎不敢想象,很多东西都是前人一代又一代推演传承,才得到的知识,薛子墨好像在一夜之间,就想通了。……

  还好,他确实是自己的儿子薛子墨,而不是被人掉包了,自己儿子变聪明的事,他也只当是上天的福报。

  “老爷,是味道不对么?要不要我拿去叫秋婶给您重新做一份?”桃子看着薛慎在发呆,大着胆子问了句,也就在薛家,桃子被薛子墨惯的,才能如此胆大。一般人家婢女可不敢在主人吃饭的时候说话的。

  如今秋婶做的饭菜,比以前是要可口丰盛许多的,这都是薛子墨这段时间做的变化,让大家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这份变化,仿佛理所当然一般。若是突然回到从前,大家可能都一下子无法适应。

  “不用,味道很不错,子墨他又出去晨跑了?”晨跑的叫法是薛子墨的叫法,如今大家都习惯了如此称呼。

  “公子除了下雨天,每天都会去的。他说每天晨跑锻炼,有利于身体健康。”

  “虾塘是小五在负责?”薛慎问道。

  “是的,小五除了负责给守在虾塘边的王伯伯送饭,还要负责记录每天的虾塘里的虾的状况,以及负责投喂饲料……”桃子认真地掰着手指报出每一件事。

  “公子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啊,那可多了。”桃子仿佛被问到了兴奋的事情,“公子一天早上晨跑,锻炼,上午会看会书,然后做几道题……下午会呆在实验室,听小六说,有时候公子会做一些古怪的试验,然后做记录。做实验的时候,他会做很多猜想,还会鼓励大家一起动脑猜想,然后去验证……有一次公子问为什么蜡烛在空气中可以燃烧,但是用杯子罩住后,很快就灭了。于是他猜测空气里应该有一种成分可以助燃,就是帮助燃烧的意思。蜡烛一旦被罩住了,空气里的助燃物质烧光了,蜡烛就熄灭了。公子为了验证,他端了一盆水,然后将蜡烛点燃立于水中,然后用一个琉璃盏罩住。一开始,蜡烛还燃烧着,水也没有进入琉璃盏,但是很快,蜡烛就逐渐熄灭了,水也进入三分一左右……有时候是画画,会画一些奇怪的工具,有些让木匠做成了模型放在实验室里……晚上我们会下飞行棋,公子说这叫做劳逸结合。”说到最后一个,桃子渐渐声音小了下去,最后默不作声。

  薛慎没有说话,静静地听完后,就在脑中整理着桃子说的事情,他想从中找到一些规律。

  …………

  在薛慎正要出门之前,碰巧遇见薛子墨一行人回来了,家里多了十多个年轻人,薛慎没有太在意,都是孩子养得起。况且实际上这些人的开销,也没花多少家里的钱,反而是薛子墨这几个月来,给家里赚了不少银钱。前一段时间钱执事告诉他,家中铁匠打造的洒水壶,和后来做的拖把,很受百姓的欢迎,普通款没赚什么钱,但是高端款花洒壶虽然数量不多,但是现在是抢手货,因为价钱较高,每卖出一个,利润不少。最近多招了几个铁匠,家中进帐不少,即墨县能买得起的人不多,现在都找人运到外地去卖了。然后顺便夸了子墨一番,也讲了子墨最近和一帮孩子,又实验出了一种新的皂角配方,正打算让自己帮忙找些工人,开个作坊,这些皂角叫做肥皂,材料便宜,适合百姓使用,若是其中多加些香料,可以制作成香皂,再将其做得精美些,用上精美木盒包装,就可以专门卖给达官贵人和富商,价格可以比之肥皂贵上十倍左右。薛子墨把这叫做针对不同受众人群的营销。

  薛子墨做肥皂,主要是现在的人们用来洗澡的皂角,原料不充足,皂角价格昂贵,百姓用不起,自己弄个新配方,多生产一些肥皂,好让百姓也能够用上。

  既然正好遇见,薛慎便打算留一会,走到了偏房呆着。

  “公子,为什么我们要喊着口号晨跑?”王忠,看顾虾塘老农王实的儿子,和薛子墨同龄。他对薛子墨喊着口号,还要听着口令跑出整齐划一的步伐,感觉有点不解。薛子墨平时待人亲近,平和,对身边的人不会摆什么架子,平时面对小五小六,桃子,也会回答他们一些问题。王忠跟着薛子墨一阵子,也就渐渐地从拘束,小心翼翼,到现在遇到不懂的问题,敢开口问了。

  “不觉得喊着口号跑起来的时候,队伍的步伐更加整齐吗?还有,你跑起来,和身边的伙伴一起大声喊着一二一,是不是觉得精气神更加足?”薛子墨说道。

  “好像是有一点,步伐都差不多跟着口号声一致。说实话,这几天喊着口号,我都感觉特别兴奋。”梁忠比划了一下,“但是为什么是一二一,而不是其他?”

  “简单,易懂,口号如果喊得又长又拗口,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了。”

  薛子墨说着,又道:“吃完了赶紧去上课,多识点字,别到下午了,做实验记几个笔记还不会写字,这个月要是认不全两百个字,下个月通通没有鸡蛋吃。我可是将家里鸡蛋都给你们吃了,你们要是还不好好认字,那就省了你那份,让给其他更努力的人。尤其是王忠你,比小秦他们几个小的还要差劲,这可不行啊,你作为他们当中年级最长的,可要做好带头作用,多用点心学习,知道吗。”

  王忠虽然在这些孩子当中不算聪慧,但为人老实,做事也算用心,薛子墨对他还是比较关照的。懂事乖巧的人,总是能够赢得他人更多的喜爱。

  待饭后所有人都离开后,桃子过来叫走了薛子墨,说是老爷请公子去书房。

  …………

  书房是家里藏书的地方,但实际上家里也没有多少书,论语、四书五经多为这些书。这个年代物质不发达,书籍都是珍稀物品,不像后世书籍满大街都是,真想要看书,一辈子都看不过来。

  薛子墨来过几次书房后,就很少再过来了,没什么书,也没有啥孙子兵法或武侠类小说,算学类倒是有一本,叫《孙子算经》,薛子墨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已经讲到了一些初中的数学知识,知识普通人看来还是有些拗口。薛子墨当时借《孙子算经》,在家中整理归纳了一番,将其分为几个不同方向和难度的知识,其中也添加了一些后世的一些数学知识。经过薛子墨的归纳整理,将其翻译成白话文后,就当做教学之用了。

  有了《孙子算经》这样一本书,其实也大大地给薛子墨的知识来源做了掩护,可以不用另外再找借口,至于如同九九乘法表,一元一次方程等一些知识,也都能从其中找出相应的影子,薛子墨仅仅是给其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当薛子墨第一次将改成白话文的《孙子算经》交给刘植的时候,还被其大大地批评教育了一番,什么微言大义,知识不可轻受的说法,听得薛子墨大为不解。等薛子墨明白后,说:“知识就是应该教给每一个人,百姓知道了这些知识,那么他们就可以利用这些知识,创造更多实用的工具,可以解决更多问题,人们也就能够创造更多的财富,让生活更加富足了。而且知识应该往简单明了的方向去解释,而不是装成深奥难懂,最后将大部分人拒之门外,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知识,难以创造更大的效益……”

  薛子墨通过各种举例,说明,假设,也仅仅是令刘植同意用薛子墨编写的《算学基础》来教学,而很难改变这些人的观念。他们总喜欢用艰深难懂的文字,将知识包装成只有最聪慧的人才能够学习的知识,然而普通百姓,又有多少人能看懂文言文呢。至少薛子墨读书那会,是很难看懂文言文的,只有踏上社会,看的如文言古本多了,才慢慢开始能够真正明晰其中的真意。但是如此就大大加深了学习的成本了。

  薛子墨记得当时刘植说的一句话:“若是让这些宝贵的知识太轻易令百姓学到,那百姓就会对知识缺乏敬畏了。”薛子墨不是很理解刘植的想法,但也稍稍明白了古人如此为之的因由了。

  …………

  薛慎话不多,给人一种沉默,严肃的感觉,加上平时公务繁忙,在家中时间不多,与薛子墨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如此下来,薛慎和儿子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只有平时几句问候的话,深入交流却一次也没有。

  从前,薛慎见薛子墨身子弱,虽然聪慧,但也仅仅比之常人要稍强一些,平时也没有做出令人眼前一亮的事,自然也就没有太多关注于他。

  直到上次生了场大病,原以为少年之间的打架,最多也就养几天就好了。没想到接下去大半个月一直高烧不止,家中只有薛子墨这个独苗,这才让薛慎关心起这个唯一的儿子起来。那段时间,每天回家,薛慎都会去子墨的房间去看一眼,看着这个从小到大自己都下意识忽略的儿子。体弱,面露菜色,唯有那张瘦削的脸庞,依稀有着记忆中妻子的影子。

  那次薛子墨大病,吓坏了家中的人,桃子每天夜晚都会偷偷地哭泣,祈祷着薛子墨快点醒来。薛慎那些天,都会独自一人默默地去到薛子墨的床前坐一会,自言自语说些话,连桃子也被薛慎支开。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十多天,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薛子墨醒了,然后,家中的一切开始变了。

  还是那个外表没变的薛子墨,突然之间,他要找木匠做工,最后成了现在那两个杂物间里的盆子菜。家中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玩具”,听桃子说,儿子称这个叫健身器材。上街遇到了田家二子,面对两个打手,却能一招制住田彪,赶跑了那个花花公子。他在家养鸡鸭,养地龙,挖池塘说是要养虾,谁都没有做过的事情,他却好像驾轻就熟一般,虽然桃子说公子那是在做实验。后来家中多了一些乡民家里送来的孩子,起初是看守虾塘的老农王实,看中了儿子的善良和能耐,想要跟着讨口饭吃,之后陆陆续续地,家中木匠、铁匠的孩子也送了几个过来。他们跟着薛子墨晨跑、锻炼、做实验。如今家中吃食改善,多了一群孩子,自家的儿子也每天在做更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薛慎仔细回忆,似乎都是几个月前那场大病痊愈后逐渐发生的。

  “父亲。”薛子墨进门看见薛慎坐在一旁茶几,行了一礼。

  “进来坐吧。”薛慎待薛子墨坐下,道,“没有什么大事,自你病愈以来,为父公事繁忙,没有好好关心你,但连日来你的所做所为,为父还是知晓一些的,能跟为父聊聊吗?”

  “不知父亲想要知道些什么?”

  薛慎想了想,道:“能否告诉为父,你这些日子来的奇思妙想,所作所为,都是因何而起?”

  听到这,薛子墨终于心中了然,果然自己这些日子的作为,还是引起了自己的便宜父亲的注意与疑问。但毕竟在此之前,薛子墨早已考虑到会有此一问,心中有了定计,道:“父亲,其实孩儿也是经过那次大病,才悟懂了一些事情。以前,孩儿受学识影响,君子远庖厨,世人皆以读书高等一些观念,约束着我。那次大病,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让我明白,知识学问,首先应该是用来创造财富,让我们能够生存下来,过好日子,若是身体不好,都活不下去了,知识再多也只能化为烟云消散。醒来后,我深知自己体弱的原因,大部分归结于饮食不良,故而利用所学知识,创建了两屋子的盆子菜,为的就是改善家里的饮食。院子里的健身器材,这是从外部锻炼,来改善自己的体魄……”

  “我做这些,一方面是想要改善家中饮食,增强体魄,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用所学知识,去发现、创造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比如我如果能够实现水产养虾,那我们的食物来源就多一份。若是等这个养殖技术成熟,凭借我们即墨的地理位置的天然优势,就可以将知识传授给乡民,发展养殖业,为百姓创造财富,养活更多的人……”

  “平时在实验室做的各种实验,是因为我学了知识后,反而产生了更多的疑问,对这个世界的未知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心,我想用所学的知识,去探寻更多未知的知识,或是改良现有的技术。知识可以创造更多新的技术,而技术,往往能够为百姓创造更多的财富。比如马车,先辈发明了马车,马车可以载物,可以提高我们的运输效率,然而畜力有穷时,如果我们能够创造一个无穷的,不会累的动力源,我们就可以用其代替马、牛,让这些车以更高的效率穿梭在大地上。我们发明了水车,流水的动力通过水车转化为作坊里织布机的动力,比人力织布的效率要提高十几倍。再比如……”

  “所以,因为这些,我想要去做,想到一些,做一点,当我不断地去做,我就能够创造更多的技术,发现更多的新知识,可以让我们即墨的百姓,让天下的百姓,都能过得更好一点。”

  “墨儿,你做得很好,但是千万别忘了,儒学,才是这个天下的立身之本。”薛慎道。

  “是,父亲,孩儿一定勤加学习。”薛子墨恭敬道。

  父子俩在书房里,讨论着一些生活中的事情,偶尔也会由薛慎提一些学问上的问题,薛子墨都凭借着在后世社会中学到的经验,一一做出答复。一沉稳,一有些跳脱的两道声音,在书房里此起彼伏地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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