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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私下两人共缱绻

重生将军心尖宠 岁冢 2507 2021-11-30 11:27

  沈祁渊一霎以为自己错听了,猛地扯紧辔头,勒得马瞬间止步。

  沈安雁几欲摔出去,却被沈祁渊拉回了怀里,“你说什么?”

  沈安雁陷在他的怀里,闻着他如兰馥香,明明是令人心喟舒畅的味道,却在沈安雁闻来如鲠在喉。

  未待她言语,却倏尔听得沈祁渊似怅然又似感喟,“一路而来,怕是没吃着什么热乎的东西罢。”

  沈安雁怔忪一下,这样的姿势;令她无法转过头,只能顾着眼前大漠风光问他:“将军,你不气吗?”

  气?

  他为何气?

  不过失忆罢了。

  不过忘记了从前的事罢了。

  但这有何妨,不过是重蹈这一世的覆辙,再让他的三姑娘爱上他罢了。

  只要人活着就好。

  沈祁渊牵了牵辔头,又往前赶去,至于回复沈安雁的不过一声短促的笑,仿佛在嗤,又仿佛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沈安雁虽不明悟他这喜意从何而来,但至少被他有所感染,是以方才还略略沉重的心亦轻松起来,亦有闲心展望湛蓝穹隆,一望无垠的遍野。

  等到了营帐里,沈祁渊率先下马,然后抻手扶她下来。

  沈安雁便于众目睽睽之下,接过沈祁渊伸来的手。

  但至于落地,沈安雁便羞赧地抽回手,垂首道:“多谢将军。”

  沈祁渊看着那避开他的目光,内心犹如那落叶被狂风呼啸着,杳杳往下坠,坠进尘泥里,坠进无边的昏聩里。

  但这样的感受不过一瞬,他继而扬起了嘴角,和柔地道:“先进帐中罢,喝点热水,吃点热菜。”

  沈安雁倒不是很想吃,却很想洗漱一番,多日来的伤口也未曾更换了.......

  但她不想和沈祁渊分开,仿佛一分开,她又坠入那茫茫无知,又无倚靠的险境里。

  遂而沈安雁点了点头。

  谁到从旁窜出来一男子,哭嚎着看着她,“三姑娘,你没事了?”

  沈安雁有些惊惶,连连退了几步,煞白着脸看他,“你是何人?”

  沈祁渊看着丁辰讶然神情,抿了抿嘴唇,“她失忆了。”

  那丁辰默然半晌,才又泣声道:“是属下不好,让三姑娘您受了那么多苦楚,还跌下了山崖。”

  沈安雁见他哭得厉害,不禁劝慰道:“不必这样懊悔,反正我还活着不是。”

  沈祁渊旁观着她,见那细腻如玉的面孔正展露和婉笑容面对着旁人,不禁皱了皱眉,冷冽道:“你若无事,尽可退下。”

  丁辰自受伤以来,接连发烧,数日都如置身水火之中,但这还是他头一次觉得,与其生病也不愿遭将军直视。

  丁辰打了个激灵,连忙道:“三姑娘既是没事,那属下便退下了。”

  也不等沈安雁说话,就自顾起身,撩开帐幕,一溜烟不见人影了。

  沈安雁驻足原地,尚是纳闷,“方才还哭得那么造孽呢……”

  沈祁渊听闻不由一嗤,“你是从何处学来的言子?”

  沈安雁转首刚要说话,便对上沈祁渊那深邃的眸子,心头一跳,连忙垂首顾向衣衽斓边,嗡嗡地回道:“我掉下悬崖后,被崖下村人解救,他们那里就是这等方言,不过也只听了几日,就等到夏副将来寻我了,所以只学的一二点皮毛的东西罢了。”

  她这副样子像是个犯错的孩子。

  而她的话语却让沈祁渊心头作痛,他牵了牵唇瓣,强笑,“你从前和我说话,不是这般避之不及的,总是看着我说。”

  此言匝地,便见沈安雁慌慌张张抬起了头,四目相对,她像是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轻轻呀了一声,又立马垂下了头。

  沈祁渊方才那些伤感荡然无存。

  其实这样也好,从前那么多的悲伤之事压在三姑娘的身上,令她不得不稳重,不得不沉敛,但如今这些事不在,她就如前世一样,无忧无虑,无所顾忌。

  如此作想,沈祁渊心头壅塞稍稍纾解,却又情不自禁地靠近她,将她紧张地扭成麻花绳一样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然后握在掌中。

  那柔夷不似从前洁白细嫩有着微微的茧,大抵是这段时日造就的,不过,这不妨事,有他在,后面只要好好将养,她还是能回复从前的肤如凝脂。

  沈祁渊细细的摩挲,那一点点,若有若无的触感叫沈安雁心头趵趵跳动,而观他的神情仿佛正捧着珍宝般凝重而审慎。

  沈安雁不用瞧,也知道自己脸涨得血红,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竭力维持平静。

  沈祁渊没有错过她的表情,看着她强壮镇定自若却方寸大乱地脸红,嘴角扬起来,心想,索性她不讨厌自己,索性她的躯体尚残留着爱他的本能。

  饶有余幸之时,沈祁渊不禁想起害她跌落山崖的人,还有令她受伤的人,眼神微黯地看向她,“我听说你受伤了,伤口可还疼?”

  沈安雁摇了摇头,“不疼。”

  其实还疼的,但话到了嘴边便拐了道弯。

  沈祁渊却道:“我不信,我看看。”

  沈安雁怔忪地点头,“我真的不疼……”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她连连后退,更抻出被他缠住的手护住胸口,“堂堂大将军,虽你我尚是两情相悦,但男未婚女未嫁,岂能做出如此出格举动。”

  她说得信誓旦旦,颇有几分大家的风范。

  但这话却令沈祁渊沉了眼色,紧抿的薄唇隔了很久才吐出一句,“伤的胸口?”

  沈安雁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沈祁渊说要看看是何意,她蓦地有些不敢看他,垂首嗫嚅地恩了一声。

  沈祁渊却又问道:“是箭伤?”

  沈安雁唯有颔首,一双眼睛却偷觑着沈祁渊,见他脸色陡然煞白,竟是急嗽起来,她心头像是被秋风扫过似的慌乱,“你怎么了?是病发了?还是怎得了?”

  她迭迭不休的质问令沈祁渊心内潮湿,眼眶亦跟着泛红,或是因她曾经所受伤害而疼痛,或是因她竟如关怀而觉温暖,但不管如何,沈祁渊终是不受控制地将她抱进怀里,“三姑娘,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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