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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欲往西京诸事重(三)

欺世盗国 司史 2475 2021-11-30 11:30

  在江夏青的推动下,冯道诸子皆有加官,其中第二子冯吉改任太常少卿,第五子冯义授银青光禄大夫、任刑部员外郎、巡审开封府界刑事。

  这算开了一个头:宰相儿子除了高位虚衔,还能获得一部分实质权力。

  要知道,在以往,冯道致仕后,他几个儿子基本上都能得一个银青光禄大夫的散官,但干的都是七八品甚至品的职事。

  善待前任,就是善待自己,江夏青显然明白这个道理。

  冯道致仕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但它的影响却没消散。

  六月十七日,制命银青光禄大夫、上护军、开国长阳县子陈佑守太子詹事府詹事、河南府少尹、洛阳宫室使。

  同时,敕令陈佑于组建太子左右卫率,以侍卫亲军蒋树兼领左、右卫率府率,又以内官许竹林为观军容使,协助陈佑。

  同日,下诏以河南府、大名府、莱州、商州、庆州五地试行税改,三司、户部分别派人巡查、考核五地试行情况。

  毫无疑问,河南府的税改由新上任的少尹陈佑来负责。

  十八日,罢李继勋荆南节度使之职,改任枢密都承旨、同知枢密院事。

  调权知江陵府事吕施彦任滑州刺史。

  罢赵普枢密副都承旨之职,以其权知江陵府事。

  十九日,调罢怀化大将军、宝应县开国伯卢璟义成军节度使之职,令其节度静难军。

  静难军节度使孙汉雄改授武德节度使,袁宏伟罢武德节度使,入京任侍卫亲军副都虞候。

  侍卫亲军都指挥使窦少华节度荆南,以副大使知节度使事,侍卫亲军暂由副都指挥使巴宁泰主持军事。

  一连串的调动,赵元昌对朝堂内外的控制更加严密。

  尤其是几个节度使的调动,这几个节度,不出意外再次被削减,或是管辖范围减少,或是兵员减少,亦或是对当地民政控制力减小。

  总而言之,只要不是全国所有节度使联合起来反抗中枢,最后节度使一定会被削成一个单纯的军事职务。

  二十一日,陈佑陛辞。

  临行之前,陈佑将一封信交给赵普,让他若是有机会就转交给沈国卢子龙。

  陈佑一路不紧不慢地朝河南府行去,不过三天,就已经接近河南府界了。

  蒋树、许竹林跟着陈佑一同出发,同行的还有从殿前司和侍卫亲军司挑选出来的一百名忠心的精锐兵士,这些人将成为新组建的八百卫率中的基层军官。

  至于另外七百人,要在洛阳招收良家子。只不过常年战乱,不管适不适合当兵,都被抢了好几轮,别看洛阳是个大城,想要招满七百良家子也不是什么容易事。

  荥阳城西驿馆,许竹林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内取出笔墨纸砚,开始写今天一天的见闻。

  他是观军容使,说白了就是监军和明探,监视探查的对象,毫无疑问是以陈佑为主、蒋树为辅。

  这事说开来可能有些伤感情,但这就是现实。

  人性经不起考验,为了不让君臣之间出现解决不了的矛盾,赵元昌安排一个监军在陈佑身边、陈佑允许这个监军的存在,本就是一件互相默契的事情。

  如果赵元昌依然对陈佑比较信重,那么他会通过这个监军及时制止陈佑一些可能会过火的行为。

  而要是这个监军只是监视不负责沟通,那陈佑就得考虑一下,赵元昌是不是持着“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的想法了。

  许竹林很年轻,由于脑瓜子灵活,被赵元昌收在身边侍奉,这两年在赵元昌的授意下也学了一些字。

  不过他现在还做不到十分顺畅的写出一封正常的书信,字里行间有不少他图省事捣鼓出来的字形符号。

  这些符号没有规律,但偏偏他记的很熟练。碰巧有一次被赵元昌看到,于是他的这些字符被总结出来,用作武德司的密文,只是其他人都不像他这样能熟练运用,多要借助编好的对照表。

  刚写完两句话,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与之同时传入耳中的是陈佑的声音:“许军使可有暇同我等闲聊一番?”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许竹林一惊,即便赵元昌之前已经告诉过他,无须谨慎隐瞒,但自己正在打小报告就遇到正主敲门,怎么能不叫人心慌?

  深吸一口气,他连忙道:“有暇有暇!詹事且等一阵!”

  一边说着,一边将写了开头的信纸收好,又整理一番桌子,这才起身拉开房间门。

  门外,陈佑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见许竹林开门,笑着开口道:“蒋府率正在某房中等着,许军使且随某去。”

  是的,陈佑此行,妻妾都在,所以他选择自己一个人住一间房。

  房间内的桌上已经摆好小菜浊酒,见陈佑带着许竹林进来,蒋树连忙起身。

  “季青不用站了,咱什么关系啊?不用这些虚的东西,私下里吃酒,怎么舒服怎么来。”

  陈佑摆摆手,招呼两人坐下,他自己也是随便坐了个空位。

  房内没有仆下侍候这,倒酒只能是他们自己来。

  许竹林原本干的就是伺候人的伙计,此时驾轻就熟地端起酒壶,先后给陈佑和蒋树倒上,最后才给自己倒上。

  “满饮此杯!”陈佑直接就举杯,之后迅速倒进嘴中,品味一番后长出一口气:“毕竟是小地方,这酒没有开封的好!”

  “各有各的风味,詹事何必强求?”蒋树似乎知道些内情,故而话中有话。

  陈佑却是吃了一口菜后摇头笑道:“观于海者难为水,日后季青便会有所体会了。”

  闲聊一阵,三人都开始以字相称。不过这期间多是陈佑蒋树在说,许竹林只在被问到的时候才会开口,其他时候只是端着酒杯保持安静。

  “官家这次给我们的任务,我觉得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有哪些困难。”

  陈佑突然提到这一茬,蒋树、许竹林皆停下动作看向他。

  顿了一会儿,蒋树问道:“某确实有些不解,还请将明为我等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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