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期期,陪伴我有好几年了。”
打完招呼后,沈南雁拉着问彻一起坐在榻上,闲聊般的问起:“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怎么突然来大梁了。”
她记得问彻是北齐人,怎么会突然来大梁,还进了皇宫,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些。
见沈姐姐一如既往关心自己,问彻心里喜滋滋地,给一旁的期期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行退下,自己要和沈姐姐说说话。
人走后,室内只剩下两人,问彻敞开心扉,缓缓道来这些年的经历:“这些年,我辗转各地,漂泊各地,还在机缘巧合之下做了北齐的皇帝,我可是北齐史上第一位男帝哦。”最后一句带着自豪的语气。
沈南雁淡笑,言语间忍不住含着关切之意:“恭喜你,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日后多顾着自己一些,平日里不要太操劳了。”
皇帝之位看似风光潇洒,实则不好当,责任重,担子中,整个北齐的事务全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作为北齐第一个男帝,还有承受着旧势力的压迫。
他一个人在皇宫中可谓是步步惊心,沈南雁安慰般的摸了摸她的头。
问彻见沈南雁一脸柔和的表情望着自己,眼里的冰冷几乎看不见,心中惊奇,挠了挠后脑勺:“沈姐姐,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你和以前变化好大!”
从前心中就算再高兴,或是欢喜,都不可能情绪外露,冰冷的脸颊上偶尔可以瞧见欢喜。
如今,倒像个正常人一般,该笑的时候笑,该欢喜的时候便欢喜。
沈南雁含蓄地笑了笑,脸上挂满了笑容:“这些年,我与归时在一起,度过了三年的幸福日子,和他在一起,我找到了生活的价值。”
若是没有宋珩的从中作梗,沈姐姐脸上的笑容会一直长久的。
问彻暗暗想到。
提及慕归时,沈南雁不可避免想起最近发生的事,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淡了下来,转而看向问彻,转移话题:“你呢?这些年可有心爱的女子吗?你也不小了,我记得你比我小不了多少,也该好好找个贴心的人在你身边陪着你了。”
问彻脸上带着茫然,“沈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怎么了?”沈南雁察觉到问彻神情的变化,不解的发问。
“我……我若是……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办?”
“自然是向她表明向自己的心意啊。”多年不见,沈南雁一时没有搞明白面前这个少年心中的想法,唯一一点值得欣慰的是他不再是小孩子,心中有了喜欢的人。
“若是……若是我喜欢的那人是个男子,沈姐姐,你会不会认为我疯了啊?”问彻迟疑地开口,虽然知道沈姐姐不是这样的人,但他心中还是想给沈姐姐留下一个好印象。
沈南雁微怔,眼里有些惊愕和不解,仅仅愣了一秒,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伤害面前这位少年,很快回过神来,拉起少年的手,说话时身子坐直了些,郑重承诺的开口:“阿彻,不相信我吗?”
“当然,若是连姐姐都不信,我还能信任谁?”
沈南雁笑道:“既然你信我,就听我的话,无论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由着自己的心意来,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也无需在意旁人的眼光。”
问彻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坐得清隽挺拔犹如翠竹,正如她的为人般,与众不同,善良,端正。
他突然想起前不久,他在思考若是沈姐姐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当时,他猜想她会用用清冷的嗓音开口:“人生苦短,凡事都要讲求本心,随心而为,阿彻,你想如何做,喜欢何人,是你的事,无需在意旁人的眼光。”
原来,这一切果然如他所想,沈姐姐非但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还鼓励他寻找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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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彻第一次发现时间居然也能流逝得这么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外面的钟已经打了两三次了。
和沈姐姐闲聊完这些年的经历,知道沈将军与沈夫人的死,他不禁唏嘘不已:“沈将军,沈夫人待我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多年,我却迟迟没有来看他们,真是愧对他们 。”
沈南雁想起娘亲留给自己的那封信,心里也酸涩涩的,爹离开,她没能回来见他最后一面,娘亲离开,她仍然没能见她最后一面,还没有好好的同她说说话,道歉,说她心中的愧疚还有感恩。
“雁雁,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我母女二十几年,起于缘,终于缘,这一世,你与娘的缘便终于此了 ,下一世娘俩有缘再见。娘选择去陪你爹爹,是娘深思熟虑下做的决定 ,你无需自责,更不要伤心,你与归时之事,是娘做错了,想错了,你千万不要怪娘。”
这一世,她对她娘造成的伤害,她只能花余生去牢记这种痛苦,去想念,去后悔……
“无需伤心,阿彻,你几时启程回北齐?”沈南雁怀着希冀问起,她哥哥一介文臣,如今又被宋珩防备,只有寄希望于问彻身上。
“还有一些日子,怎么了?”
“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一找他,自从除夕夜那件事发生后,我就没有见过他,多半被宋珩关起来了,这件事我只能求你了。”
问彻自然知道沈南雁口中的他是谁,点了点头,“姐姐客气了,去寻姐夫的下落是弟弟该做的事,姐姐就在这里静候佳音。”
解决了她心里的一桩心事,沈南雁埋在心头的愁绪散了不少,笑着从箱子里翻出一盘棋盘,“时辰还早,不如与我对弈一局可好?”
今夜宋珩难得不在,能有一点自由的时光当然要好好把握,不然日后就没有机会了,再加上几年才能见到问彻一会儿,自然想多留他一阵。
问彻虽然也很想下棋,但因为连日在桃树上休息,睡眠质量不行,现在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今夜太晚,沈姐姐不如把棋盘留到明日晚间,我在来赴棋局。”
“可是……”沈南雁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该怎么告知他,明日,或是后日,宋珩可能会来自己的宫殿。
问彻知道沈南雁心里在想什么,笑着道:“姐姐这几日都可以睡一个好觉了,宋珩的事,弟弟已经帮姐姐解决。一时半会儿,宋珩不可能轻易来姐姐这里的。”
直到方才沐浴更衣完,问彻才知道梅若是何人,北齐第一杀手,更是北齐出了名的间谍,容貌艳丽,声线媚若游丝,整个人身上带着数不尽的魅与欲,艳与娇。
可以说,凡事这位梅若姑娘一出招,没有那个男子能全身穿戴整齐的出屋子,自古以来,所有男子皆拜倒在此女的石榴裙下。
就算是没见过梅若姑娘的人也皆知这样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足以可以此女的魅力所在。
光是见到这女子的容颜,便已经路都走不动了,更不用说当她嘴角微微上扬时,好似揉进了千般暧昧的情意,这可谓是媚色天成。
这些都是大街上流传下来的香艳故事,至于事实真相是如何,只有少数人知道,知道的还都被灭了口,屠了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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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烛火映照在床榻处,整个漆黑的屋子,唯有床榻处一盏孤灯,暖黄色的格调,平添了几分旖旎。
女子肌肤如雪,如同新生的婴儿吹弹可破,手指轻轻扯上男子衣摆,声音媚若游丝,像只勾人的小妖精。
“皇上……这样不妥,奴婢…奴婢…”女子刚说完这句话,如同刺激到男子最深处的渴望,男子眼底发红,虽然含着情意,却沾染着十足的情欲。
想要见人吞噬乳腹的情欲,烈火不断燃烧着不断发烫的身躯,最要命的是女子身上莫名有一股子香味,不过此香清幽,幽香四溢,让人完全失去判断力,把持不住。
“从今日起,你就是宫里的梅妃,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的。”男子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用力掐了一把女子的细腰,另一只手不断用指腹摩擦着女子敏感处。
“只要皇上心中有奴婢,奴婢整个人,整个心,整个身,都是皇上的。”女子娇媚的笑了声。
夜越发静了,男子一遍又一遍在女子身上留下一轮又一轮的印记。
月亮悄悄在半空打了个旋儿,钻进黑黝黝的云层里。
如今已至午夜,女子的额头紧紧靠着他的胸膛,被汗水打湿的漆黑发丝彼此交叠,被月光映出几分暧昧。
身旁的男子已经困得睡着,女子抬起头来,露出娇艳的容颜,盯着宋珩的目光冷如刀子,眼底是藏不住的嫌弃,本以为这男人生的比其他人略为周正些,应该不是禽兽,没想到一到床上就像变了一个人,搂着她,抱着她,说尽甜言蜜语。
结果呢,一完事,自己转头呼呼大睡,难道不知道顾惜一下她的身子吗?
好歹命人端来一盆热水来,也是好的。
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让她来接近宋珩,这人看着正得俊秀,实则薄情无义,深沉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