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中,两门出城摆阵,欲借城上力量,引唐-军入阵来点,图一战取个小胜以激士气,可是这唐王破阵,那可不是按兵法行事的主,花无语见罗过说这阵不碍事,心中还不服气,可是转眼间她就目瞪口呆了。
花不换摆阵完毕,便出来叫战,罗过出阵与其打话,罗过道:“我叫罗过,唐王手下小将是也,我知道你是花不换,一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你想找唐王,打你个几百人的小阵,哪用得着他来?你要是想玩阴的,本将军陪你就是了,何必唐王来此?”
花不换讨了个没趣,大叫一声,喝道:“你敢与吾大战三百回合不?”
罗过叹道:“两军交战,不是说评书,本将军乃是天朝上将,哪里有时间与你这等反贼单打独斗,你若是不想死,要不就下马受缚,要不就滚回城去,莫要回阵中等死!”
花不换一阵仰天大笑道:“愿是个怕死鬼,看来唐王也不过如此。”
罗过听得前门有炮响,知道那边也有兵出城,去叫唐王也不现实,又见他拿唐王说事,心中不乐,也想称称他到底有多少斤两,便大笑道:“无知小徒,待本将军称称尔之斤两!”说罢打马而出。
花不换见敌人来跟自己单挑,心中自是高兴,心思还怕你唐王手下个个有那般本事不成?便打马相迎,那花不换不但力大槊沉,又是久经沙场之人,槊法精纯不说,还处处走先提防着罗过。
罗过经付公子指点过,戟法精进不少,双臂又有千斤之力,此时将一把方天画戟使得虎虎生风,专挑花不换的软弱部分进攻,逼得花不换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攻了五个回合,赢来叫好声一片。
又是一合错马而过,花不换看清这套天龙戟法,心思这戟法也不过如此,冷笑一声,掉转马头跃马便冲向罗过,这盗骊本是名驹,转向灵活,罗过胯下虽是汗血宝马,却是到底不及这盗骊马。等罗过掉转马头,还没跑得了数步,花不换跃马已至。
罗过见花不换策马腾空,将槊抡了个半圆向自己头顶砸来,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时已经来不及思考,只得一咬牙根,抬戟便扛。花不换用这招在唐王手上吃过亏,哪会不记事?这下是把劲用足了,但听见一声闷响,罗过的马应声便跪了下去,这一记硬接,震得罗过双手麻木,虎口一裂。
好个不要命的罗蛮子,马沿未起来,将戟朝地上一杵,人腾空而起,一脚直取花不换的咽喉。花不换戎马一生,从没见过大将有如此不要命的打法,而此时他的槊才朝外滑去,还没来得及收回,见罗过脚到,被逼无奈,单手持槊,单手来挡阁,谁知罗过穿的是铁尖鞋,这一飞腿,击在玄铁甲上,滑出一道火花来,借势回马,冲回阵中来。
花不换见罗过回阵,一阵大笑道:“原来是个逃兵!”
罗过不再理他,打马回阵中,上了将台,对一传令兵道:“速去向唐王汇报,说罗过与花不换交手,在其手下走不了十合,若是遇他出城叫战,严令与其交手。”又将令投石车准备。
罗过见投石车和弩床准备好了,将手中的令旗一倒,十数台投石车将小脸盆大的石块朝花不换阵中投去。那些石头划过长空,落在阵中,这些个血肉之躯哪里能受得了?中者打成肉将,滚到之处还不时有人受伤,两轮石头下去,花不换便丢下一地死尸,几十名受伤的,带着副将总兵领着一些士兵撤回城去。
白瓜见唐王答应黑子一人去闯阵,一时技痒,便道:“王爷,我去助战!”唐王笑道:“你先练功夫要紧,这孤身闯阵,可不是好玩,等你艺成,有的是机会,在此给黑子压阵就行了。”白瓜噘着嘴不说话。
黑子一身银色披甲,手持大斧,一催血狮子,直冲敌阵中,一柄大斧头左右翻动,闪出点点寒光来,雪花纷飞似的,斩数十首,杀出一条路来,直冲李乐而去,李乐见那些个小兵,见到这活阎王,纷纷惧战,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李乐见状心中大急,急将号角鸣起,手中三色旗时卷时收,急得一声大汗。
有副将见状,双双策马来战黑子,众兵皆麻着胆儿跟着进击,可好景不长,不及数合,皆让黑子斩四员副将于马下,众兵复退。黑子行至中军将坛,一马跃进,大斧劈将下去,李乐横枪来挡,黑子力大,将李乐连人带马劈成两半,进而一挑,挑李乐于斧尾,朝空中一抛,其血四散,黑子抽刀削其首还。有多才后人题《独行》赞道:
又见孤身敌阵行,临危斩将使人惊。
丈夫自有凌云气,不仗唐王赐鼓声。
一众敌军,吓得大气不敢出,唐王见状欲练兵将,命人吹起单营行进冲锋号,丘文贞带部下数百特骑士一通冲杀,加上双方乱箭,地上便躺数百人,有将士身带数十支箭而全身退回的,城上看得明白,一时在城里传开,越说越神,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唐王在城下叫那主事的打话,可城中众人皆惧怕其投石车厉害,不敢上城楼,故数次而不得。眼看着无法招降,只有血战一条路走,唐王叹息不已。
夜间,城上灯火通明,有数支响箭穿云。张豹不解,报与唐王。公子笑而不语。马静笑道:“估计是求救去了。”张豹不解地问:“娘娘如何得知?”马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笑道:“一会探子回报就自当分晓。”
约过一炷香的功夫,有探子来报,有数骑全速朝白波谷方向而去。唐王呵呵大笑:“果不出我所料。”张豹顿时明白,拍着脑袋叹道:“原来是怕我们围城,在外面留下了求救人员的。”
唐王教他说:“这叫围点打援,我们装备好,野战是绝对碾轧农民军的,多次做到零伤亡。所以,让他们出城才是我要做的。”
夜间,唐王下寝,剑奴抱着唐王笑问:“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马静听得好笑,浪笑道:“你个小妮子,在这里不好吗,不正是你要的么?”剑奴羞红了脸,还好烛光暗淡,加上又是躺着的,唐王也看不清,剑奴将头埋在唐王胸口说:“马姐姐现在学坏了。”
唐王哈哈大笑道:“是的,很坏很坏了。”
马静假装生气地说道:“懒得理你,假正经。车宁大姐托我问你,岳阳城两边山里都有一条小溪水,离城不到五公里,地势比我们的城高很多,她问题要不要引过来?”
唐王凝眉道:“我不在现场,这个还真说不好,不知道水流量大小?”
马静叹道:“还是她了解你,知道你就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她说最大时水深两三米,宽不过八米。最小时宽不过三米,深半米。但落差大,约有几十来米。”
唐王想了想:“那敢情是好,肯定可以引来的,也解决消防用水和保持地下水位的问题,不过内城只能进一半,其他的要进外城,可内城不是基础施工完了么?”
马静道:“她说她留了两个施工洞口,有十米多宽呢,可以施工的。”
唐王笑道:“你让他学都江堰的,河水源头就学,防止别人水淹岳阳城。内城外城设计好,让下部是静水沟渠,水从上部入,再从上部出,种上荷莲,养上鱼儿,做点景观吧。”
马静笑着说:“行,那我起床去发个电报与她。”
唐王突然想起安全性,便说:“你让她利用这水流,做一个纺织厂,一来可以挣钱,二来可以防守。”连日行军打仗,这本来也累,不大一会便进入梦乡,一宿无庆不表。
次日,唐王升帐,着各人做好伏击的准备,命工匠加紧制作床弩、投石车的工作,让铁匠赶制箭头,确保步兵每人带二百支箭。
过了两日,探子来报,有支部队约两万人,朝这边来了。唐王心生一计,命关羽为元帅,接管中军帐上之事,又交代好众人,自己带三千蛮骑士兵,三千步兵开拔,用树枝拖地,搞得灰尘遮天。到设伏地点,早先安排好的二百名士兵,早已挖好工事在等。
万三来报,一线天上出来约六千人,土匪也倾巢而出。唐王让其放那些人过来,远远尾随,断了其后路。那万三便留了三骑探骑在此监视,自己带人尾随那班运粮兵而去。
郭太在城楼上见唐王大部队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但见尘土遮天,命众将做准备,待那唐-军走远,先吃了这班围城的再说。
等唐王走了约一个时辰。太原城内,城门大开,城中尽出黄布系在脖子上的军队,高呼着“苍天已死,黄天当道。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从四门杀出,城楼上鼓声如雷。
反观唐营阵中,正门马静领一千箭兵,开着床弩在此等候,只是射箭,并不出击。
东门黄巾军一将引数千人杀出来,出到一半多,张豹带豹营接着。两人一照面,便斩了主将,一面冲杀,杀到城内。外面的黄巾军小兵,见张豹冲杀过去,而城楼上不顾他们的死活,朝这边发射大量的箭来,便纷纷丢下武器各自降了。
西门一将杀出,被罗过接着。话说这罗过,原本又是家传戟法与兵法,这里又得付佺教学一年有余,加上唐王也不时指点,自认为是有一身本事,却被黑子和张豹压着,好不容易斩一将,那太史慈又压自己一头,破个阵却被花不换击败,心中自是不服气,加上本来就年轻气盛,便一挥手,带着虎营冲杀过去,单骑杀进城来,杀散守门之兵,虎营见到此情况,个个争先恐后一通乱杀,入城而去。
后门有上万兵杀出来,一千蛮骑如切菜般的冲击,黄巾军哪里抵得住这装备精良而不要命的主,只得败退,复走前门。花不换在城内,领着两千精锐的步兵,带着一千骑兵,对副将们道:“若是要活命,跟着本将军走后门朝旧城方向突围,那里虽然有敌人的一千蛮骑兵,但他们是相对较弱的,我们用老虎开路,必然能突围而去!”
在这种时候,好不容易有机会让唐-军分兵,那些副将和总兵,哪还能说个不字?皆表示愿生死与共。花臣接来众人家属,花不换领着八只老虎,带着步兵走头,骑兵护送家属,浩浩荡荡便从后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