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受伤
只是和月见一样,这个武婢的身份有些高——河北巡抚的庶女。
这正经从一品大员的亲生女儿啊!
杨玉真想问问秦谢舟,到底有没有数了!月见家道中落也便算了,这位她要的起吗?
“捏词,都是捏词。”薛鱼儿放下烧鹅站起来,“是来抢我位置的!夫人您别容易相信,说未必这便是个捏词。男子的嘴,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可以信。”
杨玉:“……”
正说着话,婢女又送进入一封信,说或是秦谢舟送来的。
杨玉猎奇地翻开,然后笑了。
“将军说,信送出去以后他以为不当,因此或是不带回归了。”
薛鱼儿松了口,“这才像话。要不我要冲出去找卫夫人来评理了。”
杨玉笑道:“你激动什麽?”
这件事儿必定很繁杂,秦谢舟后来定然是担忧她异想天开才转变主意,这让她以为内心很舒适。
只是杨玉或是不由得猎奇,这位巡抚家的姑娘如何会是习武的,并且还和秦谢舟有交集?
秦谢舟说他很快便会回归,因此比实时候再问问他吧。
没想到,三天以后,杨玉正喜悦于收到一百多个女孩报名的时候,秦谢舟带着那姑娘——贾霞回归了。
杨子陌倏地窜了出去,情绪激动。
“这是闲的又要出去拿耗子了。”薛鱼儿笑道。
话音落下,脚步声响起,杨玉仰面,便瞥见秦谢舟站在门口,傻呵呵地咧开嘴冲她笑,风尘仆仆,笑容光耀。
杨玉笑着扑过去,被他起来转了两个圈。
“还看!”月见小声诃斥道,拉着不长眼色的薛鱼儿悄无声气地退下。
“嘿嘿,将军或是比老头目顶用,未来我也要找个有功力的男子,能着我如此转圈。”薛鱼儿嘟囔道。
杨玉听到,不由被逗笑,在秦谢舟怀里挣扎着要下来,嗔怪道:“回归也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有计划什麽。月见,让人要热水来,将军要洗澡,再交托厨房做一桌席面来。”
“别动,让我,太想你了。”秦谢舟着她走到榻上坐下,头埋在她锁骨处深深呼吸,恨不得把人按入自己的骨肉中。
杨玉任由他着,伸手摸摸他青色的胡茬,“扎人,冷不冷?”
“冷。”秦谢舟紧箍着她,“让我着暖暖。”
久别重逢,两人柔情蜜意,杨子陌表示被腻到了,趴在它温暖的小窝里,垂头无聊地舔着自己的前爪。
“哎呀,这谁啊!”里头倏地响起了薛鱼儿的大嗓门,“你谁啊?站这里做什麽?这是夫人的院子,快走快走。”
杨玉笑道:“薛鱼儿便是个破锣嗓子,咋咋呼呼,倒是没有坏心。”
她晓得秦谢舟不太稀饭薛鱼儿,因此言辞间有帮她说话的好处。
秦谢舟脸上却表现出些许尴尬之色:“棠棠,我忘了。我带了个人回归……事儿有些曲折,你听我逐步说。”
杨玉愣了下:“以前你提过的巡抚的女儿?”
“嗯。”秦谢舟道。
杨玉下认识地有些不爽,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笑道:“一时一变,我都被闹懵懂了。来了便是客,我出去看看。”
秦谢舟总不至于喜新厌旧,他为别女人纠结,到底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儿。
“不必。”秦谢舟紧她,不许她动,扬声对里头道,“月见,先带她去安设,夫人夜晚,不,了解再会她。”
杨玉:“……大哥,这好吗?”
人家是巡抚的女儿,让月见招待安排?这着实有怠慢之嫌。
“没什麽不太好的。我和你说说她,要不你内心不舒适。”
杨玉并不承认,“谁?我?我可没有!我又不是鼠肚鸡肠的人。”
“鼠肚鸡肠的人是我,行了吧。”秦谢舟笑道,“适才你不高兴了。”
“哼,识破不说破。”杨玉哼哼道,“莫非大哥现在回归,发现府里多了个年轻的男子,会高兴?”
说起这个,她便不由想起孟语青。
秦谢舟回归了,好戏好像也该拉开序幕了。
她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玩味。
“不高兴,因此晓得你也不高兴。”秦谢舟把玩着她纤长的手指,“说来话长。”
贾巡抚请客用饭,秦谢舟赴宴,回绝了乐姬相陪后,贾巡抚摩着山羊胡子道:“这些庸脂俗粉,天然入不了秦将军的眼。来人,传剑舞。”
然后便有一豪气勃勃的妙龄女人,手持长剑进入,和着乐声开始舞剑。
“我没有仰面,”秦谢舟道,“我总以为那女人身上有杀气,因此便当心戒备。”
其时他若无其事,想得却许多。
例如贾巡抚设鸿门宴,例如他敲山震虎,别有效心……
“看便看了呗,”杨玉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醋坛子。她舞剑好欠悦目?”
“没看。”秦谢舟很安然。
“真没好处。”杨玉道,“给你看你都不看,我还没见过呢!”
“回头可以让她跳给你看。”秦谢舟不以为意道,搂住她的腰继续道,“以后贾震说那是他的幼女,要送给我做妾室。”
杨玉冷哼:“又是个不要脸的。好好的从一品大员,把女儿送给他人做妾?恬不知耻!”
“没有和这种人生气。”秦谢舟道,“我爽快地回绝了,说家有河东狮……”
杨玉大笑:“好,以后都这么说。”
“然后贾霞倏地发难,持剑砍了过来。”
杨玉慌乱地抓住他袖子:“你受伤了没有?”
“没有。”秦谢舟很受用她的紧张。
“如何不报告我这件事儿?”
“怕你担忧。”秦谢舟笑道,“别紧张,她不是砍我,而是砍贾震。”
杨玉:“……”
她刚想说,那不是她爹吗?这剧情太熟识了,和她这些天纠结的事儿千篇一律,因此她到底没说出口。
秦谢舟装作没留意到她的默然,继续道:“贾震被她砍伤了胳膊,我救下了她。”
“为什麽?”
为什麽父女冤仇如此之深,为什麽他又脱手相救?
“贾霞说要替母报仇,又骂贾震不把女儿当人看。我以为贾震是存心嘲讽我弑父,后来发现并不是。”
听到“弑父”两个字,杨玉的心漏跳了一拍,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两下。
秦谢舟不自发地多用了两分功力紧她的腰,“我看贾霞好像晓得贾震很多事儿,便救下了她。”
“那你不是同贾震结仇?”
“暗里相救,贾震不晓得。”秦谢舟道,“后来查清楚了她所说都是真话,又看她技艺不错,想着给你做个武婢正好,因此给你写了那封信。”
“后来又怕我吃醋,因此忏悔了?”杨玉笑眯眯地问。
“是,晓得你是个小醋坛子。我从里头带人回归,你总归内心不舒适;再加上贾霞性质高冷桀骜,我怕她不服管束,因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