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姨应答后,就赶快提着鱼走开。毕竟,她早已经看出李胜华这小两口有些不对劲。
张玉谨把丈夫拉倒客厅沙发上轻声说道:
“老梁让我问你,那个老鬼子的行刑日期确定了没有。”
李胜华那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然后就有些哭笑不得嗔怪道:
“我追着你问了半天,原来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张玉谨:“什么你就问了半天,你回来才多大会儿功夫。”
就在李胜华依旧有些哭笑不得的在吱唔时,他的爱妻就边给他送了个美丽的白眼边娇嗔道:
“问你话呢,别打岔。”
李胜华:“快了,后天上午行刑。”
张玉谨顿时就欣喜的,有些手舞足蹈的轻声嚷嚷道:
“真的啊?太好了,终于快等到枪毙老鬼子的那一刻了。不行,我得赶快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给老梁。”
李胜华在诧异之余就赶快阻拦道:
“不是,你现在就去啊?这黑灯瞎火的······”
张玉谨:“人家华子还在外边等着呢。”
李胜华:“那好吧,我陪你去。”他边说边赶快跟着,着急的已经匆忙走出客厅的爱妻。
他和爱妻这边忙着迎接谷寿夫行刑的那天。谷寿夫那边也没闲着。判刑后的他还依然不停的闹腾着。
特别是,当他在给日本故土的亲人清子准备告别纪念物头发和指甲时,就特别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判了刑;然后就特别渴望着能翻案、无罪释放回到日本。
因此,他就又玩起了绝食等把戏,强烈要求继续上诉。尽管,军事法庭和李胜华等都认为这老鬼子就是顽固不化的瞎胡闹。但,按照相关的律法条款。
人家还真有权力再次上诉。为此,石审判长和赢大法官等法庭公职人员开会商讨后,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老鬼子的上诉要求。
尽管李胜华和爱妻、刑组长、老梁等都对谷寿夫的顽固不化很是愤懑。但也都很无奈的眼看着人家谷寿夫发起新的上诉。不过,对于深谙法律条款案例的李胜华来说,老鬼子的上诉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谷寿夫的滔天罪恶已经被大量的各种铁证坐实了。他谷寿夫就是告到老天爷那儿都不可能翻案;那他就更别痴心妄想的还要争取无罪释放。
正因为李胜华作为专业人士,很懂得这些。他才除了愤懑谷寿夫那老鬼子的顽固之外,就也没什么想不开的。因此,他就赶快晓之以理的说服了爱妻的愤懑和顾虑。
也轻松的安抚好了刑组长和老梁的愤懑情绪;让他们别有什么担心顾虑。老鬼子的上诉,只不过是履行审判规程中的一个必要的程序。
说实在些,也就是走个形式给监审官和媒体看。同时,也让那老鬼子谷寿夫彻底死心了。
果然如他李胜华所料。谷寿夫的诉状上报到最高法院后,很快就被最高院快速审理,并驳回。并把相关意见转呈到老蒋哪儿。同样,也没有任何悬念的就被最高统帅老蒋给批准了。
也就是说,谷寿夫的这个案子也就到此为止了。包括他谷寿夫在内的任何人都别幻想着翻案了。李胜华和爱妻、刑组长、王贤强、老梁等人得到这个消息时,自然是和法庭里的法官们一同欣喜不已。
尽管李胜华他们都知道,也必然会是这么个结果。而牢房里的谷寿夫就不一样了。他看到这个审理结果时,都没来的及愤懑、狂怒,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尽管他也料到可能会是这么个结果。但一直都不死心的他,现在终于死心了。这也就是传说中的,不到黄河心不死。
谷寿夫这边是死心了不闹腾了。法庭、军法处、战犯处理委员和李胜华、刑组长等人可就忙活上了。毕竟,他们得商量着准备谷寿夫执行死刑的事。
经过一番精心准备后,1947年的4月26日上午,终于要准备把谷寿夫押往刑场了。
邢组长带着特勤小组和宪兵走到狱房门口,狱房门口的两个特勤小组向他敬礼后打开狱房门。高副组长随即就命令道:
“把战犯谷寿夫带出来。”
一个特勤小组应答后就快速和同伴走进狱房,将依旧愤懑不已,但明显已没有狂傲和不屑的谷寿夫押了出来。
邢组长:“带到监刑室。”
那个特勤小组应答后就和同伴将谷寿夫带走,邢组长和部下紧跟着走向监刑室。
谷寿夫在邢组长、特勤小组与宪兵的押解中,态度逐渐的好转了起来。脸上的愤懑也烟消云散的不见了。
这倒不是说,最高法院的终审审理打击了他的嚣张气焰。当然,不排除会有这些因素;也不是说,他良心发现了。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他谷寿夫这个老鬼子要是有良心的话,就不会万里迢迢的从小日本来到中hua大地,来到南京进行惨无人道的各种杀戮、祸害。
同样,也更不会,在各种铁证如山的人证物证等证据,已经证实了他的罪行;并且都被法庭判刑了,还那么嚣张狂妄的要上诉、翻案;同时也不忘痴心妄想的要无罪释放。
这老谋深算、狡猾多端的老鬼子只所以态度有所转变;就是考虑到,所有的不满情绪和抵触、反抗都毫无意义了;并且对他也没任何好处。
何况,他还指望着法庭这边,能帮他把给日本亲人的诀别信和留念物品寄回日本呢。那他的态度自然得好转一些。毕竟,作为中华文明的徒弟。
他老鬼子也是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即便他和好汉不沾边,那他那么鬼精的老鬼子,自然不会愚蠢到惹恼了身边的人员,给他添麻烦、找不痛快。
当这老鬼子被带进监刑室后,早都等候着他的监刑法官葛法官拿起文件说道:
“犯人报上姓名、年龄、职业。”
谷寿夫:“谷寿夫,65岁,军人。”
葛法官:“犯人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