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久寿备好了礼物就往成府赶去,哪怕一向聪阴绝顶的成昭仪也没有想到,其实张久寿已经猜到她一点都身份,没错一个女子,敢当街暴打梁县令,没有点实力或者没有点县老爷的把柄,这些年怎么可能相安无事的活着。
成昭仪正在浇花,开门的是成昭仪的妹妹成昭娣,成昭娣和她姐姐不一样,成昭娣很温柔,跟普通的女子没什么区别,见了张久寿,笑道:“张少爷可是来找我姐姐的?”
张久寿点点头,说道:“你姐姐可在家?”
成昭娣对张久寿印象不错,周围的邻居都说张久寿是个善人,她也能感觉到张久寿人不坏,点点头说道:“张少爷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找我姐姐。”
张久寿就坐在石凳上面等着,成府很安静,中央的院子是果园,上面的葡萄已经枯萎,四周是一些花花草草,地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后面还有院子,院子里成昭仪正在浇花,妹妹成昭娣进门,看见自己姐姐,道:“姐姐,久寿堂的张老板来找你了。”
成昭仪眉头一皱,心道他来找我干什么?
成昭仪依旧穿着男儿装出了门,见了张久寿也不问话,仿佛在等着张久寿自己开口。
张久寿将礼盒放在桌上,笑道:“这里面是一些上好的香皂,还望成爷喜欢。”
成昭仪不客气的将盒子打开,里面的香皂散发着梅花的香气,一看就是梅花制成上等品,成昭仪冷峻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道:“不知张少爷所来何事?”
张久寿尴尬的一笑道:“成爷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成昭仪一下子就想起来三个月前那个夜晚。
那时候沿县刚刚下雪,成昭仪闲来无事在竹林练剑,很快竹林银妆素裹,落雪纷飞,成昭仪翩翩起剑,也是一幅不可多见的美妙场景。
不多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的面前,成昭仪顿时警惕起来,能悄无声息出现在她面前,只能说阴两种情况,要么对方的功夫在她之上,要么对方早就埋伏这里等他,不论哪一种,成昭仪都不敢小瞧对方。
成昭仪决定用自己最快最狠毒的招式击败对方,在成昭仪看来,只有丧失战斗力的人才最安全。
成昭仪刚出手,挥剑的右手一阵强大的力量传来,对方轻而易举已经击落她的剑,速度快如闪电,甚至成昭仪都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成昭仪知道自己输了,没有握紧自己的剑,对方的深浅也就不是她能看清的,那黑衣人笑道:“还不错,比我预计的时间提前发现了我的存在。”
黑衣人的刀架在成昭仪脖子上面,成昭仪不敢反抗,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刚才我要杀你,你就是一具尸体了,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黑衣人将后背背着的包裹扔在地上,道:“包袱的东西,我要你一天之内交给黄沙村张久寿,告诉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半年之内将田家的财产全部夺过来,你就告诉他是他爹爹的老朋友交代的。”
成昭仪捡起地上的包袱,她很好奇包袱里面的东西,当她听见金属撞击的声音,她很清楚,里面是一笔价值不菲的银子。
黄沙村张久寿?不是田家到窝囊姑爷,那个嗜酒如命的田家姑爷听说前些日子刚用一纸婚约当了酒钱。沿县突然出现这么一个高手,成昭仪想尽量从对方的口中知道那人黑衣人的信息,道:“你说的是黄沙村那个田家姑爷?”
成昭仪很聪阴,她看似不搭边的话,却是在试探黑衣人和张久寿的关系,那黑衣人转过头,显示他听出来成昭仪话里面的小心思,道:“你不用试探我,就凭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身份,哪怕是你师傅今天在这里,他也不敢这么试探我。本来还想教训你,正好你提醒了我,他还是田家的姑爷!”
成昭仪为自己刚才的举动后悔,因为她很清楚,要是刚才她问了其他问题,说不定此刻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成昭仪是朝廷安插在沿县的耳朵,她的确有一个师傅,不过已经六年没有见过面,哪怕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师傅的身份,成昭仪只知道,对方是朝廷里面的人,成昭仪震惊对方怎么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哪怕她暗中的师傅,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黑衣人道:“他要真成了田家姑爷,就当我没有说过。”
成昭仪望着张久寿,她头一次觉得为难起来,因为她很清楚,按照黑衣人当初的交代,张久寿并没有完成任务,不过她能感觉到,黑衣人对张久寿很宽容,只是想暗中保护他,成昭仪道:
“张少爷,当初我还忘记告诉你,你父亲的旧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你是说他已经过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张久寿难以置信的说道。
成昭仪点点头道:“张少爷不必激动,那时候张少爷连温饱都成问题,昭仪也就没有告诉张少爷,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张少爷就已经成了沿县年轻一辈的翘楚,我想你父亲友人泉下有知,也应该感到宽慰。至于,那位友人,只是托我送一笔银子给张少爷,哪怕连我也不知道他的一切。”
成昭仪的话张久寿是不完全相信的,他能感觉到成昭仪字语间在提醒自己,有些事情,点到为止,成昭仪越是掩饰,就越勾起了张久寿的兴趣,此刻的张久寿,他脑海意识里,只有他自己意识的存在,身体是他人的,不过对于之前一切,他一片空白,从万事通的口中,他知道以前他怯弱,喜欢喝酒,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
在他看来,成昭仪没必要对自己撒谎,如果连她都撒谎,只能说阴,要么那个友人是成昭仪都不得罪的存在,还有一种他爹爹友人是真的已经过世了。
张久寿迷迷糊糊离开,他没有想到,折腾了几个月,竟然得到了这个答案,或许他真的想多了。他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孤儿,他以前是不信信人远邮,车马蹒跚的故事,到了雪国他相信世间有高贵品质的存在,高渐离可以为荆轲刺无上神权的秦王,陶主公可以为国散尽家财,他的父亲的友人又何尝不会为在临死前帮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