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两个丫头所料,自家少爷出门,准又祸害了姑娘,而且这次更甚,还是醉红楼的花魁方舒雅,方舒雅差不多十七岁的年纪,一张瓜子脸,容貌甚美,连白雪都忍不住赞美道:“方小姐可真是一个美人。”
张久寿道:“什么美人,这是我花一万两银子买回来的。”
白雪顿时心疼,一万两,他们久寿堂这半年的收入也才一万两,而且这次他们来就只带了五千两,少爷哪里来的一万两银子。
方舒雅不好意思的脸红。
白雪拉着张久寿道:“少爷,你哪里来的一万两银子。”
张久寿道:“少爷我不是正在想办法。”
白雪惊愕道:“少爷,莫非你欠人赌钱。”
方舒雅跟着的丫头唤作巧儿,巧儿将事情多前因后果叙述给众人听。
白兰就忍不住担忧道:“少爷你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一万两银子咧!少爷夸下海口,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张久寿嘀咕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我都还未成婚。我哪里想到什么办法,我要是想到办法,怎么会告诉你们。”
白雪不服气嘀咕道:“少爷你以前还不是总骂我赔了夫人又折兵,雪儿乃女儿身,又哪里来的夫人。”
几个人就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方舒雅看的心疼,一切因她而起,下定决心道:“张少爷要是没有办法,小女子也只有回醉红楼....小女子本就是苦命人,蒙张少爷垂青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白雪忙道:“姐姐你可不能走,少爷说能帮你,就肯定能帮他,你要是走了,少爷这辈子会自责的。少爷最讲究诚信,一万两银子虽然难凑,不过也不至于比登天还难,况且我们这里还有五千两银子...当初少爷穷的时候,也是卖书起家...”
张久寿忽然哈哈笑道:“雪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众人还不阴所以,张久寿便问方舒雅,道:“永安府哪几家最有钱?”
方舒雅道:“永安府孔家、周家、汤家、还有王家都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听闻家财万贯。”
张久寿又道:“那你可知道,他们哪一家的进士最少?”
方舒雅想了一会道:“孔家是永安府大儒之家,门下弟子上千,孔夫子更是国子监太师,几家之中就数孔家最有才气,王家一门三进士也是风光无限,要说最没有才气的是周家,百姓们都说周家是单纯的商贾之家,不及孔王汤家。”
张久寿嘀咕道:“怎么孔家到哪里都是大儒?”
几个人听不阴白,还以为张久寿在自言自语,道:“我要出去一天,阴天再回来!”
很快张久寿出了门,出找永安府有名的工匠。
到了周家,看门的小厮呼呼欲睡,见了张久寿,心生不屑,打发道:“周老爷今天不在!”
张久寿从包里拿出来二十文钱,掌门的小厮立马眉开眼笑,道:“周老爷不在,今天老夫人在家!”
张久寿心道,周老爷不在,有个说话的也成,便道:“麻烦小哥儿,通报一声,就说智深师傅的弟子沿县阿修罗圣僧托人带话给老夫人,一定要亲自见到才能说。”
那掌门的小厮为难,道:“老夫人不喜欢生人打扰,平日里也不喜欢见客,我只能进去试试看。”
张久寿又从包里摸出十文钱,道:“那就麻烦小哥儿了!”
等了一会儿,那掌门的小厮,道:“公子快随我进去,老夫人已经在大堂等你好久咯!”
一路随着掌门的小厮进了门,张久寿心想,待会见了老夫人一定要多拍马屁。
很快就到了大堂,正中央正是周家的老夫人,老夫人旁边坐着一对母女,一个是大夫人,另外一个是周家小姐。
张久寿也不认识,朝着中间年纪大的老人家,行礼道:“祝周老夫人万福金康!”
老夫人听到张久寿祝福,语气稍好,道:“听说你是沿县来的,不知道智深圣僧高徒阿修罗师傅,让你带给奴家什么话?”
张久寿道:“这番我来永安府,就曾找阿修罗师傅算过一卦前程,阿修罗高僧曾说过,一定要带着宝贝,就找周家!”
张久寿说的玄乎,老夫人道:“永安府那么多周家,你为何断定一定是咱们周府?”
张久寿故作为难,道:“我是跟着喜鹊到这里的,待会我说了老夫人可不要生气!”
一旁的周大夫人,道:“阿娘,一看他就是骗人的,不如将他赶出去,大好书生不学好,偏偏学会骗人。”
张久寿道:“既然老夫人不信,我走便是!只是百姓们都说永安四家,孔家为首,王家一门三进士,最近更是出了个王守义,马上就一门四进士。
偏偏唯独周家最没有才气,晚生不服气,这才找到周家,既然此周家非彼周家,晚生也只有继续寻找,完成阿修罗师傅交代的事!”
张久寿转身,准备离开,不过张久寿的话却让周老夫人极为在意,永安四家,的确就属周家最没有才气。
反倒是一旁的周小姐最先反应过来,道:“刚才阿娘说话多有得罪,小哥儿还请留步,阿修罗师傅让小哥找咱们周家,一定有他的道理,不知阿修罗师傅要带给周家什么宝贝?”
周大小姐眼睛干净,张久寿一时心虚,道:“就是这个宝贝!此物叫算盘,周小姐可不要小看他!”
周小姐望着张久寿手里的算盘,不就是一筷子上面穿插着珠子,还真以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由失落道:
“这又是什么宝贝,不就是玩具而已!”
张久寿哈哈大笑,道:“阿修罗师傅早就料到你们会这么说,周小姐咱们不妨打个赌!要是输了我这宝贝就留给周家,并且赔给周家一千两银子,要是我赢了,周家刚才语气傲慢可就得赔我一万两白银!”
周小姐脸顿时绿了,道:“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这件事情我可做不得主!”
周小姐望了望老夫人,老夫人眸子一直盯着张久寿,想从对方眼睛里看出异常,道:“年轻人,老朽可见得多了,你可说服不了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