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久寿原本还准备了礼物,瞧见成昭仪手上还有污秽,便把包装好的香皂放在桌子上,道:“这是我送给成爷你的礼物,还望你笑纳!”
成昭仪眼睛毒辣,一眼便看出了包裹里的东西稀罕,解开里面包装,拿出其中一块香皂,那东西色泽清香,通体蓝色,里面还然发着一股淡淡的花味,便道:
“这东西莫非就是你前些日子诓骗杨家公子的宝贝不成。”
当然成昭仪决计不会告诉张久寿,那晚胖子杨康为博美人一笑,一百两银子买香皂回家过后,被她老母亲拿着鸡毛掸子臭骂一顿的故事。
张久寿道:“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稀罕物,它叫肥皂,你手上沾染了污秽,用这个洗一洗便知道效果了!”
成昭仪道:“我手上这污秽,每次都要洗好久才会掉,你这个东西可不行!”
然而成昭仪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手上沾染的污秽,在那神奇的肥皂冲洗下,瞬间变得干干净净,成昭仪除了感叹神奇,脑海里再也想不出其他赞美之词。
张久寿见成昭仪手上的动作慢了几分,她清水冲过之后,自己也诧异的望着干净无比的小手发呆,似乎刚才对香皂的怀疑,早就抛之脑后。成昭仪虽穿着男儿身,不过却也是英姿飒爽,不然当初也不会惹得李家公子调戏,最后李家公子落了个全家死绝的下场。
哪怕成昭仪亲自验证了香皂的作用,她也不肯当着张久寿的面夸赞香皂的好处,在她眼中,不过是稀奇的小东西罢了,上不得台面!
张久寿瞧见成昭仪嘴硬,也不想过多计较。不过从成昭仪小心翼翼将剩余的香皂装进盒子里,张久寿便看出了成昭仪对香皂的喜爱。
哪怕成昭仪总是穿着男儿装,她装扮下面,又何尝不是一颗女人的心,是女人总会爱美!
另外一边,东城的地痞相爷,领着五个兄弟杀气腾腾的到了久寿堂。
一行人堵在门口,气势汹汹,白雪早有所料,显得镇定自若,哪怕对方有好几个男子,依旧面不改色,道:“不知道各位爷所来何事?”
前门口旁边有一张空板凳,相爷手底下的喽啰抬过来,好让相爷一只脚踩在上面。
相爷一只脚踩在上面,眼睛却也不正视白雪,只是随意打量了一眼不起眼的白雪,便不屑道:“你个臭要饭的可做不了主,叫你们掌柜的赶紧出来见我,不然小爷我今天便把你们店砸了!”
相爷骂白雪丑,白雪听习惯了,也不生气,道:“我们掌柜的出去了,现在我全权负责店里的事,各位爷远道而来捧场,只是可惜小店还未开业,奴家立马让人备些茶水!招待各位爷!”
说完,白雪从包里取出一些碎银子,大概有一百文钱左右。
相爷毫不客气的接过银子,很干脆利落的踹进袖子里,看样子没少干过这种事,然后道:“你这要饭的还算懂事,既然你家掌柜的不在,老子就明说了,你们在东城开店,可曾得到老子相爷点头?”
久寿堂的外面围了不少百姓看戏,其中一些眼尖的,很快便认出了东城恶霸相爷,相爷在东城出了名的难缠,就像癞皮狗一样,只要惹了他,三天两头总想方设法欺负人。
在沿县开店,也不需要在官府办什么手续,经常有乡人拖着山里的东西到城里售卖,县里也没有统一的标准,只要不是强买强卖就行,至于私底下一些手段,官府也懒得去管。
这就是要交保护费了!
白兰躲在一旁恨不得立马掐死相爷,刚才姐姐已经拿出了一百文钱,一百文钱完全可以购买新米二十斤,很显然他们并不满足,还要更多,不然今天便赖着不走了。
白雪道:“各位爷发发善心,小店还没有营业,现在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银子了!”
瞧见白雪软弱,相爷领着一群喽啰哈哈大笑,道:“现在不给也成,让我们兄弟把店砸了撒气,过些日子我们兄弟再来讨要便是!”
一旁的白兰气的脸色极为难看,对方明显是准备狮子大开口了,便道:“你们要多少银子才罢休!”
白兰长相一般,不过身材风韵,相爷好久未开荤,色咪咪的盯着白兰,道:“不要银子也行,你陪老子睡上一晚也成。”
“呸!谁要跟你这癞皮狗睡觉!”白兰气道。
相爷听到白兰骂自己癞皮狗,立马变得不高兴,道:“你这臭丫头,竟然敢骂我,老子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日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立足!”
得罪了相爷,白雪自知事情没那么容易,心里只期望张久寿能早点带成爷回来。
在久寿堂的对面正是田家旗下的酒楼,田猜儿和凤儿正在楼上,两人正关注着对面的久寿堂,相爷的咄咄逼人,与白雪两姐妹的和颜悦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手操作,自然是凤儿的杰作,凤儿得意道:“小姐,你放一千个心,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背后的主使是小姐您!”
田猜儿听后,不但没有夸奖凤儿,反而一巴掌重重拍在凤儿脸上,表情十分冷漠,凤儿脸上瞬间便红了五个指印,她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只听见田猜儿旁边另外一个丫鬟,语气十分不屑,道:
“这一切从头到脚都是你的主意,跟咱们小姐可没有关系?”
田猜儿旁边还跟着一个丫鬟,正是田猜儿一个远亲介绍来的丫头,很得佟掌柜的喜爱,别人都唤作她香儿,最近甚得田猜儿宠爱。
凤儿忍着屈辱,道:“是!这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跟小姐可没有任何关系!”
田猜儿站了起来,厉声道:“看你这些年对我忠心耿耿,还莫非以为我老糊涂了不成。”
田猜儿望着跪在地上的凤儿,冷声道:“你和你同乡背地里的勾当,还真以为别人不清楚!我可没叫你杀人!”
凤儿还以为事情败露,忙求饶道:“小姐饶命,都是王四逼迫奴家的,奴家想到杀了那人一了百了,也省的小姐操心,一时间猪油蒙了心,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