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中的其他人听到范遥的问题,这才意识道这两名贼人可能有说谎的嫌疑,纷纷看向贼人,等待他们的回到。
谁知牛二却不慌不忙的说道:“回禀大人,小人是在酒楼听到了传闻,起初小的们也是半信半疑,可见到这帮怀国兵要来抓我们,便知道这传闻是真的了。”
章书墨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要狡辩,于是立刻向范遥说道:“范达人,此事从昨夜发生到现在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会是谁走漏的消息呢?难道是在场的哪位大人?”
此话一线,衙门上立刻安静下来。昨夜之事应当也算是机密了,怎会轻易在坊间传开?而且知道消息的都是京兆尹衙门的人,如果真的是走漏了消息,那京兆尹难辞其咎。
就在众人不知该如何反驳之时,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昨夜京兆尹衙门大火,整个代京城的人都看的到,有百姓前来看热闹也不是没可能!”
众人立刻看向门外,原来是公孙植赶了过来。
章书墨看到公孙植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时候过来跟自己唱对台戏,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他就是幕后黑手吗?
于是章书墨对公孙植问道:“这么说来二殿下宁可相信这两个市井之徒的话,也不愿相信在下了?”
公孙植因徐飞的事,心中憋着一口气,于是也不给章书墨好脸色,直接对范遥拱了拱手说道:“范相,起初我也不信章公子会做出这样的事,可现在有了人证,不信也不行啊!”
范遥挑起了眉梢,不知心中作何打算,而是看着章书墨问道:“章公子,你打算解释吗?”
章书墨眯起了眼睛,范遥应该不会完全相信公孙植,可现在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对自己都十分不利,自己必须得想办法查出真相才行。
想到这儿,章书墨对范遥说道:“范相,在下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不过在下也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这两个贼人的话又如何能信?他们说是我让他们偷的兵服,他们可有证据?”
没等范遥问话,赵大立刻说道:“启禀大人,小的有怀国的银票作为证据,这银票是章书墨给我们两人的酬劳。”
说完,赵大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怀国银票。
衙役赶紧把银票递给了范遥,范遥和郜延看了看银票果然是怀国银号的银票。
于是范遥看向章书墨:“章公子,现在人证、物证都已齐全,你还要作何解释吗?”
章书墨眯起了眼睛,他先是看了看公孙植,公孙植却也死死的盯着他。然后章书墨才看向范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想请问范相,我为何要杀徐暇?”
“杀了徐暇便能让燕国与郑国反目,从而逼迫我大燕与你们怀国议和!”不等范遥说话,公孙植便直接回答起来。
章书墨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杀了徐暇就能让燕、郑两国反目?根据在下的打探,徐暇不过是郑国的一个江湖游侠,并无官职,难道郑国会因为一个江湖游侠的死跟燕国反目吗?而且贵国圣上不是已经下旨要处死徐暇吗?我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多此一举?”
章书墨说完,衙门里的人陷入了一片寂静。章书墨说的没错,徐暇迟早要死,章书墨为何要多此一举呢?所以章书墨刺杀徐暇一事从逻辑上根本说不通!而且燕国的众人又不好公开说徐暇身后还有个幕后主使,否则公孙植便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一旁的公孙植听完章书墨的话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对外说出徐暇是郑国奸细的事情。公孙植的谋划全部建立在徐暇身后尚有主使的前提上,虽说整个朝廷的人都能看出徐暇身后定有幕后主使,但公孙择为了保住皇室的荣誉,已经对外宣称驿馆刺杀一案是徐暇个人所为,与他人无关。所以从明面上来说,章书墨根本没有刺杀徐暇的动机。
无话可说的公孙植气的甩了甩袖子:“谁知道你为何要除掉徐暇,这些得你自己主动交代才是!”说到这儿,公孙植对范遥和郜延拱了拱手:“范相、大将军,现在章书墨一行人已经成了疑犯,虽说此事仍需调查,但本宫以为还是将他们关起来才是!”
郜延一听立刻不乐意了,他猛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公孙植,你今天到底要干什么!?”
公孙植却不以为然的解释道:“我知道两位大人不相信章书墨就是策划此事之人,不光是两位,我也相信章书墨与此事无关。但现在人证和物证一起齐全,范相总得将他们抓起来调查调查吧?总不能让百姓说咱们徇私枉法吧?”
郜延一听还想反驳,却被范遥拦住了:“章公子,二殿下说的有道理。现在人证、物证齐全,我若是不调查一番也不好交差,所以还得委屈你一下!不过现在大牢被焚毁,也就没必要将诸位囚于大牢了。还请章公子带人返回驿馆,我会命人守住驿馆,防止章公子发生意外,待此事真相大白,若非公子所为,我定还章公子一个公道!”
于是,赵大、牛二两人被囚禁起来。章书墨一行人也被送回驿馆,并由一队士兵看守。
等众人离开,郜延立刻向范遥问道:“范相,难道你不觉得二殿下今日十分奇怪吗?他忽然来此针对章书墨,显然他是别有用心啊!”
范遥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如此,所以我才想顺着二殿下的意思往下走,看他究竟打算做什么!”
说完,范遥径直离开,只留下了若有所思的郜延。
很快,怀国使团烧毁京兆尹衙门的消息就在代京传开了,人们纷纷猜测怀国使团的别有用心。
齐王府中,世子公孙秧来到齐王公孙康的房中。。
“父亲,孩儿刚刚得到消息,二殿下的计划成功了,章书墨被范遥软禁在驿馆之中,不得外出半步。”
公孙康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次二殿下的手段虽说十分强硬,但并不算高明。秧儿,看来你有必有去渐渐大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