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秧听到公孙康的话心中有些不解,于是问道:“父亲为何这样说?”
公孙康叹了口气说道:“二殿下这次有些操之过急了,他不该找人直接陷害章书墨,而是准备好相关证据让范遥自己去猜。范遥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计谋没见过,二殿下越是如此,越容易让范遥起疑心。”
“那父亲为何要让孩儿去见大殿下呢?”公孙秧不解的问道。
公孙康笑了笑:“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若是此次的事情让范遥查出真相,那二殿下就永无翻身之日了,所以你要提前跟大殿下打好关系!而且我还听说圣上下了旨意,要大殿下带人搜查皇宫,现在徐飞尚在宫中,万一让大殿下发现,二殿下同样翻不了身了。”
公孙秧这才明白父亲的用心:“多谢父亲提醒,我明日便去见大殿下!”
“明日你不光要见大殿下,还需帮大殿下出谋划策!”
公孙秧皱了皱眉:“可是大殿下目前似乎并没什么事情需要孩儿出谋划策啊?”
“未雨绸缪才能体现出你的价值,现在章书墨落难,你可以提醒大殿下主动帮助章书墨,从而拉拢章书墨。日后章书墨与郜宁儿完婚,那大将军自然会帮助大殿下!”公孙康说道。
公孙秧听完恍然大悟:“孩儿明白了!”
与此同时,公孙洛正在宫中审讯徐飞。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公孙植的护卫队里?”公孙洛问道。
徐飞笑了笑:“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啧啧啧!没想到你还挺硬气!可你就这么死了不觉得可惜吗?昨夜京兆尹大牢发生大火,一个叫徐暇的郑国人被烧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与那徐暇相识吧?”
徐飞一听到徐暇的名字立刻瞪大了眼睛:“你不用拿徐暇来刺激我,迟早有一天,我郑国的大军会打到代京城,替我们兄弟二人报仇!”
公孙洛哈哈大笑起来:“且不说你郑国是不是我大燕的对手,郑国会因你们二人与我大燕为敌吗?再说了,难道你就不想自己亲手报仇?”
徐飞听完谨慎的看着公孙洛:“你知道是谁害死了徐暇?”
公孙洛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可现在正在查,相信很快便会水落石出!只要你乖乖说出与公孙植之间的事情,我不但保你不死,还能让你替徐暇报仇!”
徐飞眯起了眼睛:“我怎么能相信你?”
公孙洛耸了耸肩:“你现在还有其他选择吗?而且你别忘了,还有可能是公孙植担心徐暇说出他的事情,所以才杀人灭口。”
听完,徐飞完全愣住了,公孙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考虑考虑,我明日再来问你具体的事情!”
审完徐飞,便有下人想公孙洛禀报,说史瑧已经在书房等候他多时了。于是,公孙洛立刻赶到了书房。
史瑧见到公孙洛,立刻将章书墨被软禁的消息说了出来,还详尽的说明了当时公堂之上的情况。
公孙洛听完立刻问道:“你见过老师了吗?有问有询问老师的意见?”
史瑧回话道:“事发突然,我想第一时间告诉殿下,所以未曾见过老师。”
公孙洛挠了挠头:“你先去见老师,询问老师接下来本宫该怎么办。明日一早,便来与我商议!”
史瑧赶紧拱了拱手:“属下这就去见老师!”说完,史瑧离开了皇宫。
翌日清晨,宫门刚一打开,史瑧便来到了公孙洛的行宫。
“殿下,我昨夜将事情已经告诉给老师了,老师让殿下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多管闲事!”史瑧说道。
公孙洛挠了挠眉梢:“老师说的也有道理,不管是谁杀死了徐暇,只要徐飞招供,公孙植都会失去父皇的信任!”
两人正说着,一名太监来报:“大殿下,齐王世子公孙秧求见!”
公孙洛皱了皱眉,公孙秧这时候来干什么?虽然疑惑,然还是说道:“让他进来吧!”说完,又对史瑧说道:“你先去屏风后面躲一躲。”
不一会儿公孙秧来到了公孙洛的房间,赶紧行礼道:“大殿下,多日不见也不知殿下最近在忙些什么?”
公孙洛摆了摆手,示意公孙秧免礼:“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多礼,我最近到不忙,只是不是秧弟忽然到访所为何事啊?”
公孙秧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不瞒殿下,小弟今日过来还真有事情。小弟是来求大哥帮忙的!”
“帮忙?帮什么忙?”
“大哥可知道章书墨被软禁的事情?”见公孙洛点了点头,公孙秧继续说道:“那殿下以为大牢纵火案可是章书墨所为?”
公孙洛摇了摇头:“此事范相尚无定论,我又怎敢轻易下结论?不知此事与秧弟的事有何关系?”
公孙秧点了点头:“自然是有些关系。听闻昨日在公堂之上,二殿下咄咄逼人,生生逼着范遥将章书墨软禁。可这与二殿下以往的行事风格根本不符,所以小弟担心此事乃是二殿下一手策划!”
公孙洛一听心中大喜。虽说公孙秧平日跟自己和公孙植的关系都还算不错,可最近公孙秧明显亲近公孙植。这次连公孙秧都认为只公孙植所为,那十有八九错不了了!
想到这儿,公孙洛便问道:“那秧弟是想让我帮二弟遮掩?”
公孙秧摇了摇头:“我是想让大殿下帮章书墨求情!章书墨是郜家的准女婿,相信姑父定然不希望看到章书墨被软禁。而且纵火案尚无定论,现在大殿下出面求情可是笼络人心的好机会啊!”。
公孙洛一听,觉得此话十分在理。现在章书墨落难,真是笼络他的好机会,而且笼络了章书墨就相当于笼络了郜延,只要有郜延的支持,日后自己当太子应该就十拿九稳了!
想到这儿公孙洛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章书墨毕竟是客,现在真相不明,哪有这样对待客人的道理。秧弟放心,我自会帮章书墨说话,只是秧弟为何会替章书墨求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