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天牢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味,一间牢房中一个长相清逸俊秀的男子,蹲在地上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人说:“只要你说出她在哪,朕立马放了你,并且复你官职。”
那个趴在地上的男子满身血痕,抬起头勾起一抹笑说:“皇上,微臣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微臣还未到陵城就被皇上派去的人抓回来了,所以还未见过她。”他没说其实自己也找不到她,因为她没说过要和他远走高飞,既然她想让皇上误会,那就顺着她的意愿吧。
“你与她约在何处相见,何时相见。”云子辰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答,“你当真不怕死?为了这样的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嘛?”
孟星阑凝望着他笑着说:“微臣觉得值,皇上,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您不了解吗?”
听见他说的云子辰白了脸,心中泛起一股苦涩。
“朕以前也以为朕了解她,可是到今天朕才发现朕根本不了解她,她上一刻在朕面前说爱朕,下一刻她就能投入你的怀抱。孟星阑,你不怕死,难道你不怕连累你孟氏族人吗?再不说朕让人去把你族人全部杀了,你难道愿意为了她搭上自己一族的人?”
孟星阑笑着说:“皇上,你听溪儿说过我父母的事嘛,我母亲为了我父亲私奔的事。”
云子辰不懂他突然说这个干吗,只是点点头。
孟星阑接着说:“其实还有一段故事溪儿不知道,我家虽然穷,可我祖父也是个读书人,而且他古板异常,觉得我父亲娶一个私奔而来的女子有辱门楣,硬要我父亲舍弃我母亲另娶他人,可是我父亲抵死不从,我祖父一气之下把我父亲赶出了家门,从族谱上面划去了我父亲,所以我算起来是真的孤家寡人,无任何族人。皇上再想灭族也只能灭我一人。”
“那公主....”
云子辰的话还没说完,孟星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叫到:“别和我提公主,若不是她此时陪着溪儿身边的是我,与她白头偕老的也是我,没有云清言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溪儿。”激动起来孟星阑连身为臣子的称呼的忘了。
“朕何时得到过她了,她为了你不惜逃出皇宫,朕对她的宠爱她不屑一顾,朕对她爱的成了她玩弄朕的筹码,这些都是为了你不是嘛。”
云子辰刚说完孟星阑就笑了:“溪儿说的真对。”溪儿说只要碰上她和自己有关的事,皇上就冷静不了,平常冷静睿智的皇帝也会变得冲动愚钝。
“她说什么了?”
这次孟星阑没回答他,云子辰见他不说话了,愈加生气,吩咐人把他绑上了刑架,看着他说:“朕问你最后一遍,你与她约在何处相见,何时相见。”
孟星阑闭着眼,没回答他的话,云子辰扬起手中的长鞭抽在他身上,孟星阑紧咬嘴唇忍着,嘴唇咬出血迹了也没发出一丝声音,这时姜公公从大牢外面跑进来:“皇上,娘娘回来了。”
姜公公刚说完,两个男人的眼都瞪的老大。
孟星阑眼中盛满心疼,她回来做什么,她不是要离宫嘛,如今好不容易出去了,她回来做什么。
云子辰眼中却是怒火,她是听说孟星阑被抓了特意跑回来的吧。
“以后她不再是钰贵妃,她不配,把她带这里来。”
月溪进来的时候看到孟星阑被绑在架子上,满身鞭痕,走过去看着他心疼的说:“孟大哥,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怪我。”
孟星阑看着她安慰道:“我没事,不疼,别哭了,眼睛哭肿了不好看。”
云子辰见到她进来本来还有些激动,可是见她仿佛没看见自己,反而心疼的看着孟星阑,激动瞬间转换成怒火,一把把她拉入自己怀里:“怎么?心疼了?这就是你逃跑的代价,朕不会对你动手,但朕会对你最心爱的孟星阑动手。”
月溪看着他手上的长鞭,看着他的眼睛说:“他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听见她问的云子辰条件反射的想扔掉手中的鞭子,可是一想到她为了别人而质问自己,更加生气了,咬着牙说:“是,他敢带着你跑,就要想到后果。”
“你混蛋,你凭什么打他。”
“朕混蛋?你们一个是朕的臣子一个是朕的妃子,可你们给朕戴绿帽子,到底谁混蛋。本来你好好的在辰夕宫待着朕还能好好待你,可你偏要跑,朕今天打他还是轻的,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你敢。”
“朕为何不敢?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想杀谁就杀谁。”
月溪挣脱出他的怀抱,走上前要给孟星阑松绑,却被云子辰拉回来,月溪一边挣扎一边说:“云子辰,你放开我,放,唔....”
云子辰看着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吻了上去,月溪越挣扎被他抱得越紧,许久之后放开她,看着一旁的孟星阑说:“孟大人,朕疼爱她的样子好看吗。”
“啪”云子辰话音刚落,牢房内就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怒火中烧的云子辰反手打了回去,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打的脸肿起来的人,心疼的想道歉,可是想起刚刚的事,又咬着牙捏着她的脸看着自己:“敢打朕,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朕捧在手心里的钰妃?。”
月溪看着眼前暴怒的人,他以前对自己都是宠溺无度,温柔和煦的样子,看来这次自己真的把他气着了,此时的月溪不怪他打了自己,反而心疼他,这次自己真的把他伤到了,可是又不得不这么做。
“皇上,你放开她,有什么冲微臣来,今日的事与她无关,是臣纠缠她在先,皇上要杀要剐随便,但请放了她。”
云子辰看着他的样子,又想起刚刚月溪为了他打自己,怒火攻心,也想不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只是看他说:“朕不过打了她一下,你这就心疼了?若你知道她曾经的遭遇不是更心疼?会不会心疼的以死谢罪?”
月溪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连忙捂着他的嘴说:“皇上,这次是我错了,你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了。”
云子辰看着她求自己的样子,认识这么久,她遇到再大的困难都没求过自己,今天居然为了他求自己,拉开她的手说:“求朕?当初朕苦苦哀求你不要离开,你呢?你跑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求朕。”
云子辰拉着她,捧着她脸让她与孟星阑对视,残忍的亲手撕开月溪的伤疤,说到:“知道为什么当初在天香楼的时候清言公主只是打了她一巴掌,她摔在地上却喊着肚子疼嘛。”
孟星阑以前也怀疑过为什么,可是他却没往别的方面想,只当和大夫说的一样她只是摔狠了,可是现在看着他们的样子才发现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他突然害怕了,害怕接下来皇上要说的话。
云子辰站在月溪身后抱住她,手放在她小腹上接着说:“因为那时候这里有你们俩的孽种,那次被公主打的她摔在地上,差点把孩子摔掉了,大夫千辛万苦给她保住了孩子,可是入京后不知道谁派来的人,给了她一碗安胎药,她喝了之后孩子就没了,御医说还是双生子呢。”
孟星阑双目猩红的看着月溪问:“溪儿,皇上说的是真的?”
月溪咬着唇侧过头不看他,眼中的眼泪滚滚落下。云子辰见她不说话又接着说:“月儿,你星阑哥哥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啊?你不说朕替你说。”然后看着孟星阑接着说:“不信可以去问吕御医,当初她小产是吕御医诊治的。那天外面是雷雨交加,自那天开始她就特别害怕雷雨天,特别是晚上的雷雨天,每次她都害怕的往朕怀里钻。”
云子辰话音刚落,孟星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溪儿为自己到底吃了多少苦啊,自己却认为为她好,而把她推开,若当初知道这些,哪怕是亡命天涯自己也会带她离开啊。
月溪看到孟星阑吐血,用力推开禁锢着她的云子辰,跑过去给他擦去嘴角的血,看着他的样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溪儿,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溪儿,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孟大哥,事情过去了,我也早就不怪你了,那孩子是我没保护好,不关你的事。”
一旁的云子辰看着他们“柔情蜜意”的样子,一把拉回月溪,看着她说:“当着朕的面你们还敢如此亲密,是不是当朕真舍不得动你。”
月溪眼中充满怨恨的看着他:“你满意了?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你满意了?亲手揭开我心里的伤疤你开心了?云-子-辰-我-恨-你”
云子辰看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又听到她一字一顿的说着恨自己,脸色煞白嘴上却说着:“朕无所谓,反正你也未爱过朕,恨不恨都一样,朕说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会把你抓回来,这次你自己跑回来了,以后你那也不许去,只能在辰夕宫待着,朕会派重兵把守。”
“你这是囚禁。”
“是又如何,反正这辈子你别想踏出辰夕宫一步,只能在辰夕宫等着朕的宠幸,再敢跑朕会让人用铁链把你锁起来。既然朕千宠万爱的钰贵妃你不当,那以后你就是朕的暖床婢女。”
还被绑着的孟星阑说到:“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她,她今天做的这些....”
“孟大哥。”月溪开口阻止了他要说的话。
云子辰看着他们“心有灵犀”的样子更生气了,看着孟星阑说:“这是朕的家事,与你何干,朕的妾室朕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孟大人还是好好想想明天怎么逃过一劫吧。朕带着朕的暖床婢女回去恩爱了。”
云子辰说完就把她扛上肩走了,月溪看着他因爱生恨的样子突然笑了,虽然刚刚被他打了,还被揭开伤疤,嘴上说恨他,心里却恨不起来,这次是自己把他伤狠了他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