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坐在辰夕宫的榻上,双臂抱着腿望着窗外大好的阳光,自己被罚闭宫思过多久了?一天?两天?还是十天?她也记不得了,只记得上次见他,他不信她,反而信那个处心积虑要害她和她孩子的人。
乐瑶走进来看着又坐着望着窗外发呆的娘娘,叹口气走过去劝到:“娘娘,您吃点东西吧,你这段时间睡不安稳,吃的也少,您受的了,您肚子里的小皇子可受不了啊。”
月溪看着窗外摇摇头说:“不用了,本宫吃不下,你去忙吧。”自从上次皇上撤了她掌管六宫之权之后花蕊也被赶出宫了,现在她身边能信任的只有乐瑶。
“那要不然奴婢扶娘娘出去走走吧?娘娘这样会闷出病的。”乐瑶说完之后想扶她起来。
月溪依旧看着窗外摇摇头说:“不去,皇上罚本宫闭宫思过,本宫擅自出去的话,皇上看见了会不高兴的,万一他又生气怎么办。”
乐瑶心疼的看着她,眼眶微红的说:“娘娘,一个月时间已经过了,娘娘可以出去了,今天外面天气好,奴婢扶娘娘出去走走。”
月溪没有反应依旧看着窗外,原来都一个月了,她又一个月没见过他了,他现在好吗?从王爷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吗?
正在月溪看着外面的时候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一个月黯淡无光的眼睛有了一丝光亮,看着走进来的人问:“怎么样?查到了吗?”
云乐有些为难的点点头说:“查是查出一点眉目了,可是也不太符合皇上现在的情况。”
“先把你查到的说说。”月溪看着云乐说,她一个月前派他去查查皇上现在为什么会成这样,可是没想到一查就是一个月。
云乐想了一下简单解说:“卑职查到有一种药确实会让人忘记所爱,可却只是忘情却不会移情,所以卑职又再派人重新查,什么也没查出来,就废了一些时间。”
“那皇上为何会成现在这样?不仅忘了本宫,还爱上了白芙蓉?”月溪看着云乐问
云乐摇摇头说:“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跑了进来,月溪看见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云子辰眼带怒火的看着地上的人,一把把她抓起来厉声问到:“你给蓉儿下的什么药?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月溪突然被他一把提起,有些反应不及,听见他吻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说:“皇上说什么?臣妾不懂。”
“少给朕装傻,刚刚蓉儿腹痛不止朕问了才知道是吃了你送过去的东西,赶紧把解药拿出来。”云子辰提着她的衣襟咬牙说到
月溪一听明白了,这白芙蓉又闲得无聊使毒计害她了,没想到她这次却是对自己下手,刚打算解释一脸苍白无血色的白芙蓉被扶了进来。一进来就拉着云子辰说:“皇上,这是不怪皇贵妃,是臣妾自己吃错东西了,皇上不要生气了。”说完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了,捂着嘴咳了起来,待咳嗽停了捂着嘴的手放下,手上有一口鲜血。
云子辰一见放开月溪,月溪突然被放开有些站不稳,幸好云乐反应快扶住了她,不然她就要摔地上了。看着扶住白芙蓉的云子辰,还有他脸上的担忧与心疼,用带着哭腔的嗓音问:“皇上,臣妾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这样对臣妾。”
云子辰搂着怀里的人看着月溪说:“今日白贵妃吃了你送过去的糕点便腹痛不止,御医看了才知道那糕点居然被你下了毒。你心思缜密这么恶毒?朕不过宠爱了蓉儿一点,你居然下此毒手?”
“皇上说拿糕点是臣妾送去的,皇上可有证据?臣妾今日连门都没出过,如何下毒?”月溪一边哭着一边问,以前只以为他是不爱她了而已,没想现在他却认为她是一个阴毒至极的女子。他以前明明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信她的。
云子辰见她哭的样子也不知道证据为什么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可他却下意识的认为这种心疼是对怀中女子的,他是心疼白芙蓉遭人陷害而已。让人从外面抓进一个小太监,然后看着月溪说:“此人就是给蓉儿送糕点的,他口口声声说是受你身边的乐瑶指使,乐瑶是你的人,没有你的命令她敢这样指使这个太监吗?”
月溪看看地上的小太监,又看看身边的乐瑶,她现在该信谁不该信谁都不知道了,深吸一口气她还是选择了信乐瑶,看着地上的人问:“你是说是本宫身边的乐瑶指使你这么干的?你有何证据?乐瑶又给了你什么好处?”
小太监摇摇头说:“是乐瑶拿奴才的性命威胁的,她说奴才不听她的便杀了奴才,她是娘娘身边的人,娘娘是宫中位份最高的人,弄死一个奴才是轻而易举的,奴才是不敢不从啊。皇上奴才说的是实话,皇上饶奴才一条贱命吧。”
没等云子辰说话,月溪先问到:“无凭无证就说是本宫指使,你是拿了谁的好处来陷害本宫?”
“整个后宫只有你和蓉儿两人,皇贵妃是想说蓉儿自己给自己下毒陷害于你?拿自己的性命去害你对她有什么好处?”
“那这个就得问白贵妃了。”月溪说完怒视着白芙蓉
白芙蓉像是被她吓到了一般,往云子辰怀里缩了一下,然后泪眼朦胧的看着月溪说:“娘娘,嫔妾不怪您给嫔妾下毒,可是您怎么能这样冤枉嫔妾呢?嫔妾知道娘娘恨嫔妾这段时间的独宠,可是嫔妾劝过皇上让他多来看看娘娘,是皇上不愿啊。”
这话是定死了月溪的罪,是皇贵妃嫉妒她的得宠所以下毒,而且下毒被发现还冤枉受害者。
云子辰一听果然生气了,怒视着月溪说:“是朕要宠她,你有什么冲着朕来就是,这样害蓉儿现在还诬陷她。今日你若老老实实交出解药朕便饶你一命,否则别怪朕心狠。”
月溪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皇上是说要杀臣妾?皇上单凭这个小太监一人之言便定死臣妾的罪未免太武断了吧?”
“大胆,现在证据确凿你还诡辩,来人把她拖下去仗责,直到她交出解药为止。”云子辰见她不仅不认罪,反而说他不分青红皂白,气急攻心,也顾不得她现在是皇贵妃就叫人把她拖下去打。
一旁的云乐拦着要来抓月溪的人,看着云子辰说:“皇上,娘娘她现在有身孕不能打啊。”
刚刚还以为这次月溪死定了正得意的白芙蓉看见有人跳出来阻止,假装才看见他一样,捂着嘴惊呼到:“云侍卫怎会在这?皇上刚刚来时本宫好像没看见云侍卫啊,难道.....”
云子辰一听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比刚刚还阴沉。白芙蓉看到他的脸色不由得得意了一下。
白芙蓉说到一半不说了,月溪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是提醒云子辰云乐比他还早来,后宫嫔妃是不能私下见外男的,否则就是违反宫规,若是在被白芙蓉添油加醋的说一下,那自己这次肯定会被打入冷宫的。厉声说到:“云侍卫他是本宫的姐夫,他替本宫姐姐送点东西给本宫,怎么在白贵妃眼里就成了别的意思?难道白贵妃有意误导皇上,让皇上误会本宫?”
白芙蓉也不装柔弱了,看着月溪说:“你是说他是来替你姐姐转交东西的,那东西呢?娘娘说的未免太牵强了一些。”
云乐知道白芙蓉是在用他陷害皇贵妃,可是今日倾月没给他什么东西转交给她啊,想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说:“倾月听闻娘娘有身孕,特意做了一个安神驱蚊的香囊交卑职转交给皇贵妃,皇上若不信可以去卑职家中询问。”
云乐看着手上的香囊松了口气,这个确实是倾月做的不过是给他的,现在天热了怕他值夜时有蚊虫,侍卫身上是不能挂配饰的,所以他一直收在怀里,没想到这次还解了娘娘一次危机。
虽然后宫嫔妃不能私见外男,可是云乐本来就是宫中侍卫,又是皇贵妃姐夫,转交东西也不无不可。见云子辰脸色好一点了月溪也松了口气,只是白芙蓉之事却还没解决,正在她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云子辰开口说话了:“皇贵妃,把解药拿出来,朕就不罚你了。”
“皇上,臣妾说了不算臣妾坐做的,臣妾何来解药?”
云子辰生气的一甩袖子说:“简直就是冥顽不灵,来人把她拖下去仗责。”
刚刚进来要抓人的侍卫又上前来抓月溪,却又被云乐拦下:“皇上,娘娘有身孕不能打。”
云乐的话音刚落,白芙蓉就装作宽宏大度的说:“皇上,看在皇贵妃孩子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臣妾没事。”说完又咳出了一口血。
云子辰看到那一口血心疼的搂着她说:“你都这样了,还想着为这毒妇说话,她却丝毫不领情。有身孕又如何?有身孕就可以这样害人吗?来人把她拖出去,谁再拦一律打入死牢。”
云乐打算拦却被月溪拦住了,“别说了,他现在被白芙蓉迷了心,说什么也没用了,这次是我疏忽了。”
“可是娘娘您肚子里的孩子受不起啊。”云乐小声劝到
月溪苦笑一下,语气中都带着悲凉:“这是我的命,也是这孩子的命,也许我命中注定不能有孩子。”
“可是...”云乐欲再劝被月溪打断:“你还要留着命救皇上呢,我这次没命活下来的话,以后他不记得我了也不许提一句,如果他知道我是死他手里的会受不了的。也不许和我那几个姐姐提一句我是怎么死的,就说我是无故小产一尸两命,她们知道真相了不会善罢甘休的。万一她们再惹怒了皇上,治罪她们我死都不瞑目。记住我说的话。”月溪说完之后跟着来抓她的侍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