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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喝酒误事

锦上娇 垣溪 3685 2021-12-01 00:53

  荣长宁将林姑姑的话记在心里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看着小冬将吃食一一摆在自己眼前。

  原本是觉着白家长房人口少日子过得简单,刚刚那姑姑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字里行间的傲慢,便荣长宁体会到,这皇城里,没有一处宅院是真的清净。

  林姑姑跟着提醒到:“指不定有多少亏空呢。”

  “我知道。”荣长宁拿起银箸回了一句:“不过眼下里还是填饱肚子要紧,一切都等到了明日拿到府上钥匙账册再说。你们也坐下吃。”

  说着荣长宁将一盘牛肉递到了小冬小秋面前:“这应该是狮子楼的。”

  白府席面尽是珍馐,白楚熤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却也不算是亏待了荣长宁。房中主仆几个饭饱酒足才坐回到床榻前伴着烛火继续等着。

  夜已至,白府的宾客还在前院闹腾,轮番向白楚熤敬酒,几个时辰下来就算不喝醉,人嗅着酒香也要上头了。他们拥簇着白楚熤要去闹喜,而此刻白楚熤半醉半醒挡在回廊中间,抬手对着众人一个个指了过去:“我家夫人喜好清净,你们……你们谁也不许大声说话,谁也不许到竹苑去!”

  梁韬带着人大喊:“这算什么……”

  “就是!哪有你这样的?”

  “我说不许就不许!”白楚熤忽而瞪圆了眼睛,用手在眼前画了一道无形的横线:“就到这,谁再敢往前走半步,军法伺候!”

  看白楚熤这么严肃且坚决,众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他们心里阐明,白楚熤这人喝了酒便更不要命,这些人捏在一起也不够他打的。遂只眼看着白楚熤转身晃晃悠悠的朝主院里走。

  荣长宁听见动静,赶紧抓过团扇挡在眼前。听着门被推开,嗅着酒气一点点逼近自己,荣长宁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白楚熤站在荣长宁面前注视良久,忽然朝后退拱拱手:“荣二小姐……”

  拘着腰行了好一会礼,白楚熤才意识到自己的称呼有些不对,于是改口道:“夫人。”

  眼前人半句也不吭,白楚熤显得有些不耐烦,一把抢过合欢扇扔到小秋捧着的木盘中。

  下人见状,速速退了出去,余下的只有昏黄的烛火与两人的剪影。

  荣长宁抬眼看看人,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屋子显得有些局促,有些叫人喘不过气来。

  ‘噗通’一声,白楚熤坐到了荣长宁的脚边,整个人软塌塌的抱着荣长宁的双腿不起身:“夫人啊夫人~”

  荣长宁狠狠抽了抽自己的脚:“你干什么?!”

  “我有东西要给你!”说着又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到一旁的柜子里翻腾出个锦盒来,坐回到荣长宁脚边,将盒子打开塞进她手里:“你看,我把荷塘里攒了十多年的淤泥都冲干净把镯子给你找全了,原本是能拼成个镯子的,可玉匠说,这东西怎么拼凑都是要留下痕迹。玉镯取其团圆之意,我干脆叫人打了个项圈嵌在里面,也算是还你个团圆。”

  荣长宁老早就知道白楚熤在白府折腾许久,却从没想过白楚熤会以这样的方式将镯子送还给自己,本以为交到自己手上的会是一堆残骸。

  眼下人肆无忌惮的靠在荣长宁的膝上:“若非是我,也不会打碎你阿娘留给你的镯子,若是这项圈能稍作弥补,也算是一大幸事。还有啊,先前姜宁的名字犯了主母的名讳,祖母给取了个新名字,叫‘姜安’。”

  说罢他扬起脸,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缘故,眼圈看着总是红红的。竟叫荣长宁觉得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了,若再为先前发生种种而去计较,可就显得太小气了。

  他抱着荣长宁的腿,头轻轻靠在她膝头长舒一口气:“往后这院子,就交给你了。我的生前身后,也都交给你了……”

  荣长宁还等着他说下一句,怎么也没想到竟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仔细查探,居然睡着了!

  大婚之喜,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可真是惊掉了人下巴!

  荣长宁推了推白楚熤,却不见有什么动静。想他睡得安稳,荣长宁只好自己摘掉发冠,费劲了全身力气连推带拉的才将白楚熤扔到床上去。

  看着还挺瘦的一个人,居然有这么重。荣长宁叉着腰气喘吁吁的瞥着床上的人,拉了拉自己乱掉的衣裳转身去倒些水喝。

  再回到床榻上,真是越看白楚熤越气,坐在床沿上就是一脚。就听他哼唧了一声,又沉沉的睡过去。荣长宁自己躺到里面去裹着大红喜被转到一边要睡去,不想白楚熤一翻身胳膊压住了荣长宁的肩膀,睡梦里将人死死禁锢在怀中。

  吓得荣长宁瞪圆了眼睛,瞬间面红耳赤。转眼瞪着白楚熤,他却像个孩子一样睡得安稳。

  这时候看他的脸,仿佛看到了当初月下正坐于树上的少年。自己也终于是将这少年仔仔细细看得了个清楚。

  小心翼翼抬起手触碰了下他眉心,他当即皱起了眉头,惹人发笑。云南

  小冬小秋连带着姜安守在院里,靠着门框睡到了天明。

  等着白楚熤再睁开眼睛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懵懵的看着大红帷帐只觉得头疼。一点点的回想起,昨日才是自己大婚,可在摸摸手边荣长宁人已经不在这了,被子上还残有余温。

  再看看,自己穿戴十分整齐,难道自己就这么睡了一夜?

  想到这赶紧坐起身,看着雪白的褥子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便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嘴里嘟囔了一句:“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踩着鞋赶紧掀开帷帐去找人,这会荣长宁正坐在妆台前梳妆,刚要点口脂,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白楚熤扛在了肩膀上。

  “诶!你干什么?!”

  白楚熤只顾朝回走,将人扔到床榻上便咬到荣长宁嘴角,伸手摸索着她的衣带还说到:“昨晚误了大事,还差一礼未行。”

  荣长宁紧抓着自己的腰带:“这都什么时候了?要去给祖母敬茶了!”

  “晚些也不妨!”

  “小冬说了三房的婶母也在!”

  白楚熤抬眼看看荣长宁,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绝望,知道此刻是不起也不行了,‘噗通’一下躺回到了床榻上:“洞房花烛我竟守着美娇妻睡着了,皇城里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荣长宁站起身抬手掀开帷帐让光照进来:“你自己知道就好,好在我也不计较那么多。”

  “你昨晚怎么不给我宽衣?就叫我和衣而睡?”白楚熤伸手拄着自己的额角,惬意的躺在床上看着荣长宁整理自己的衣裳。

  荣长宁回头瞥了他一眼:“男女……”

  可转而又想想,这会再说‘男女授受不亲’仿佛不大合适了,于是话锋一转:“你那么重,能把你扔到床上就算不错了。满身酒气我嗅了都觉得上头,往后你再醉成那样,自己去书房睡……离我可远着些。”

  白楚熤躺在床榻上撇撇嘴,想了想院子里那些下人等下要进来收拾,便拆开包扎好的手,起身到一旁抽出佩剑又在昨日划出的伤口上划了一道,攥着手心将血滴在白褥子上,还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收好剑,又凑到荣长宁面前一伸手,一脸无赖相:“给我上药。”

  “你又干什么?”

  “出去可别跟人说,是我自己划伤了手。”

  “为何?”

  白楚熤见一脸懵的荣长宁,只觉得可爱,伸手扯了扯她的脸:“傻丫头。”

  至始至终荣长宁都不明白白楚熤为何会这样做,认认真真替他上了药便去祖母的院子里请安。

  就在他们前脚迈出院子,段姑姑便带人进来收拾,特意朝床褥上看了看,见到白楚熤滴的那一摊血……

  毕竟老夫人见过了多次,好好的行礼敬茶倒是也没什么,只是顺着眼角往下一瞧,瞧见一双碧色鞋尖。

  昨日行大礼的时候荣长宁便顺着扇下瞧见过,当时她正站在老夫人身后。

  用完饭,这人像是掐准了时候似的过来的。应国夫又端起了茶碗,提着帕子指了指这位夫人:“这是你三房婶母,对咱们长房多有照顾,往后你们也要多多孝敬。”

  荣长宁坐在白楚熤身边虚心点头:“是,孙媳谨记于心。”

  “祖母啊。”白楚熤唤到:“昨日忙活一整日,今日又起得早,祖母要不疼疼孙儿,放咱们回去歇着吧?”

  荣长宁垂着眼睛不说话也不笑,更不去看这位婶母。因为这女人虽一脸和气,荣长宁却总觉得她是皮笑肉不笑。

  “到底是白家的孩子,疼媳妇的功夫是一点都不差。”说着那位婶母看应国夫人,应国夫人倒是没有做什么表情,她却语重心长的看着荣长宁和白楚熤:“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是盼到你们俩大婚。按道理说你们俩的年纪也都不算小了……尤其是阿熠。往后公务在忙也要记得回家照顾媳妇,早日为长房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嗯,这话说的没错。”应国夫人放下手里茶盏:“往后院里的事,也是要长宁兼顾,我刚好有些事要叮嘱长宁。”

  这话听着奇怪,仔细里寻思像是在赶人走。白楚熤领会,赶紧起身:“竹苑还有些事没交代,那孙儿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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