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生尘,不知何许人也,在他懂事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独眼爷爷,那爷爷名叫赵胜云,据说年轻时是个盗贼,眼疾手快,瞎掉的眼睛是当年和官兵大战时所伤,从此一战成名,所以江湖上叫他【独眼胜】,而韩生尘这个名字,是爷爷说那日在一处林中捡到他后,看见旁边有个锦囊袋,上边写着的。
韩生尘自幼聪明,爷爷看他是块好料,教了他不少偷盗的技能,望他日后在爷爷死后能有所谋生。不过,爷爷给他立了唯一一条规矩:不偷穷人。
韩生尘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也不追究,因为爷爷告诉过他,江湖险恶,有些事还是让它过去为好。爷爷很少跟他说那些曾经偷盗的往事,除了一次爷爷喝醉了酒,才隐约透露他曾进皇宫偷盗墨宝的事。后来,爷爷死了,什么也没给韩生尘留下,那年他才十六岁,埋葬了爷爷后,韩生尘才算是离开山中,他进了城中。
进城后的日子,他做过小二,甚至乞丐,一直没有用爷爷交给他的一切,直到他遇到了【盗生门】,被门主李山看中,才正式入门,不过他并没有忘了爷爷给自己立的规律,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和爷爷的关系。直到盗生门被皇帝端了,他才散伙,最终成就如今的他。
韩生尘从客栈醒来,他又梦见了爷爷和他的往事,此时外边又下起了雨,不是很大,轻轻的,带着微风。
韩生尘点燃了油灯,他坐在房间中央,倒了一杯茶,听着雨声。他开始沉思,沉思今日的所见所闻,特别是那个长得像楚香的女子,使他疑惑。就在这时,韩生尘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朝他飞来,他快速一躲,只见那东西插在墙上,一看,原来是暗器——不过,暗器上有一卷纸,韩生尘上前拿来,打来,上边道:城外白桦林见,有事相求。
待看完,窗外传出一阵呻吟,韩生尘一惊,叫道:“何人!”。
说完,来到窗边,竟看见一名黑衣蒙面之人,韩生尘一怒,把那人拖进当中,紧抓着衣领,扯开面纱,更让他惊讶,原来是个女子。
那女子扎着头发,长得玲珑可爱,只不过脸上有些透红,她推开韩生尘,有些羞涩:“你...你干嘛啊!”。
韩生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礼,连忙道歉:“...对不起...这位姑娘...在下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嘛..人家只不过偷看了你一下...”。
“你在偷看我?”韩生尘恍然大悟。
“不是...哎呀,好了,你看,人家千里迢迢送信给你,反正已经被你发现了,那就不必去城外咯!”。
韩生尘本是明白了一些,现在又是一头雾水:“这是你给我的信?”。
“那不然还有谁半夜三更会跑你房里来啊”那女子不高兴了,脸撇过一旁,像是在怄气。
韩生尘点点头,有些怀疑,问:“你有何事找我?”。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鲁莽啊,就不能给本姑娘倒杯茶嘛”那女子做在了椅子上,还是在怄气,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
韩生尘无奈,只好为那女子倒上茶水:“姑娘请”。
这时,那女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笑道:“哈哈,你干嘛这么认真啊,讨厌死了”。
韩生尘更是无奈,刚要坐下,楼下便响起一阵喧闹,像是官兵的声音,那女子听到,立即熄了灯,跳上床铺去,只露出头部,道:“若是那些官兵查来,你且帮我隐瞒一下”。
果然,很快官兵上来,喊着要查,韩生尘点了灯,几个人高马大的进来了,看了看四周,韩生尘便问:“不知几位官大爷是有何事”。
“没甚么事,只不过刚刚县太爷家中被一盗贼闯入,取了些东西,有人说进了此地,我只是奉命查一查”那位带头的捕头瞧了瞧床上的女子,“此人是你内人吗”。
听罢,韩生尘只好见机行事:“正是,我与家妻从庆州来,正要赶往东京老家,今夜见了雨,留宿此地”。
捕头又看了看周围,没有异样:“嗯,这几日盗贼出没不少,你们得多加小心”。
“知了”韩生尘拱手送客,捕头也带人离去了。
“你可真会演戏呢”韩生尘关上门,女子从床上跃起。
“你没说你是盗贼”韩生尘回应。
“...哎,你怎么知道的”。
“我可不是傻子,刚才看你如此匆忙,而你这装扮,谁都晓得”。
女子听完后,机灵的笑了笑:“哈,你不也是嘛”。
“你认得我?”韩生尘有点茫然。
“那当然,否则我干嘛找你呀,你在天下盗贼的眼里可名声大着呢!”。
“我可有一阵子没有偷盗了,怎么还有人惦记我”。
“哎哎,非也,那开封府被偷的龙牙,江湖上的盗贼谁不知是你这‘天下第一盗’干的呀”。
“盗取龙牙之事并非是我本意,实在是迫不得已”。
“反正你偷了就是偷了,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女子说着,脸又撇向一旁。
韩生尘又是无奈,问道:“你可还没说出你的名字呢”。
“我叫朱玲”。
“那你叫我帮什么”。
这时候朱玲也无奈了,点着韩生尘的头:“你怎么这么傻呀,你名声这么响亮,偷盗也这么厉害,当然是叫你帮我偷东西咯”。
try{content1();}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