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世子爷他总拿郡主没办法

第一百五十六章:最好别来惹我

  “你看这成何体统啊,你看……”

  “那可是左相大人,你敢去管?”

  朝堂上各位大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只见他们都往着一个方向看去。

  “少年郎”今日破天荒的穿了朝服,一身黑袍,对襟领子上绣着四爪蛟龙,另勾了一层祥云金纹。

  黑袍在身的她显得她身材更加纤瘦,不盈一握的腰间坠着长绦穗,垂下身侧,不染尘土。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旁边的少年郎则是一袭红袍,松松垮垮的穿着,随意间倒显得颇为洒脱。

  只是他是坐在轮椅上,嘴里“娇娇气气”的喊着疼。

  左相大人颇为不耐烦的帮他扣紧衣襟,黑着脸不知道在说什么。

  沈少卿更是周生都泛着冷意,将他旁边的人都冻得瑟瑟发抖。

  后面才来的马成好奇的走过来,问道:“大哥,世子爷被狗咬的伤好些了?”

  傻大个,咱能不能说话委婉一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啊。

  还未等徐年回答马成的话。

  李公公迈着小步子手拿浮尘的就来了,朝堂之上顿时无一人发言,各人也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佘丞相走过徐年他们时,对他们嫌弃了翻了一个白眼,很有深意的白眼。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行大礼,双膝跪在地上,头埋到两膝之间,连手都要平放在地上,这样才是臣子对帝王的尊敬。

  徐年漆黑的眸子一暗,他……是爷爷。

  那父亲和母亲就不可能是他杀得,主奶奶定是诓骗了她。

  “免礼。”

  “谢长安,你在这干嘛呢。”

  百里君策疑惑的问,不是说前些日子被狗咬了请假吗,怎么还来上朝,来上朝也就罢了,怎的“坐”的那么前面。

  朝堂之上的站位是固定的,且是按照官位的高低排列。

  如徐年是一品左相,就可以站在百官之前,以彰显统领百官的意味。

  其百里王朝的朝服也是有所区分的:一品为黑袍,二品为紫袍,三品为蓝袍,四品至六品为红袍,七品至九品为青袍,也就是绿袍,只是越往上颜色越深。

  拿这青袍举例,九品官员身上为翠绿青衫着绿叶式样,八品官员身上为暗绿青衫着青竹式样,这七品官员身上就是正儿八经的青色着玉麒麟式样,这玉麒麟绣的栩栩如生,宛如真是麒麟临世。

  这也是有讲究的,玉麒麟不似麒麟尊贵,加之京师五大街中的麒麟街正对宫门,给之七品官员,也是取勉励之意。

  其余的便不多说,若要说便又是一大长篇了,而今看这谢长安是如何应对百里君策的诘问的。

  “回禀皇上,臣这轮椅太大了,后面放不下……”谢长安眨巴着桃花眼。

  他清亮的眼神让百里君策也不好说什么了,百里君策只好任他如此。

  “左相,这件事你怎么看?”百里君策突然发问。

  徐年正走神,冷不丁被点到名有些慌乱,但还是走出队列道:“皇上说的都对,臣万分赞成!”

  这狗腿子的模样让不少人唏嘘不已。

  百里君策暗自发笑,这是人家参你呢,你还说说的都对?瞧你刚刚就在走神。

  “哦?是吗,那左相也认同右相所说的扰乱人伦,危及朝纲这一说法么?”

  徐年愣住了,什么?扰乱人伦,危机朝纲?她做什么了,那么大的帽子扣到她头上。

  “回皇上,不知右相大人的说法是什么呢。”她冷冷的瞧着就站在旁边的右相。

  “方才我已经说了,左相身为百官之首,应当作出表率来,而你和你旁边的这位行为上多有不妥,我也是为了江山社稷为重,若我朝人人都如……你们一样,那时又该当如何。”

  佘丞相吹胡子瞪眼,一脸不满,心中颇为愤懑。

  上次好事本将近,都怪这两人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大家都看在眼里,看你们如何狡辩。

  “这就是佘丞相的大题小做了,我与世子爷少年相识,如今他这伤也是在我府上弄出来的,我自然是要负责到底的。”

  徐年淡淡道,丝毫不怕他拿这来说事。

  百里君策也知道个中真相,这件事更是不了了之了。

  “右相大人总关注我,还不如好好关心一下朝政之事。”见他吃瘪,徐年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又对百里君策道,“臣有本启奏,臣要参三殿下百里瑞鹤以及二殿下百里玄庸。”

  ……

  夫子学堂坐落在麒麟街的巷弄内,坐地很广,分为内院和外院。

  这外院是给刚入学的学生学习的,内院里面则都是从外院升上去的老生,也是学生专门为百里王朝一年一度的选拔官员考试做准备的地方,倒也很正式。

  入了夫子学堂,便不能随意外出,除了休假日就只能在学堂内居住生活,因为他们从来只收男子,所以也很方便。

  另外入学的多半是一些穷困子弟,他们于此寒窗苦读也可考取个功名好养家糊口。

  秋风扫着地上的落叶,学生们都脱下夏日穿的曳撒、木屐,穿上了布鞋,披上了斗篷,飘飘浮浮,轻盈却又有力。

  “他便是左相大人举荐而来的学生么,瞧着就不普通,而且他这张脸,妖艳的就不像个男儿,倒和左相大人有的一拼。”

  “若是穿上女装,定是惊艳众人的存在,他怎么不说话,他都来了那么久了,一句话也不曾说,莫不是是个哑巴?”

  “你叫什么名字?”

  “……”

  一群人围着一个少年郎。

  那少年郎一身白袍,肩袖宽长,腰部依旧做出收腰款式。

  窄腰宽袖,束发银冠,唇红齿白,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小小的人儿已有了些许风华,此时的他不发一言,垂着眸子,白皙的侧脸引人遐想。

  不远处的一位少年捏着手中的卷宗,嫉恨的看着少年郎的背影。

  这些艳羡与爱慕都本来是自己的,他一来就抢走了自己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凭什么!

  而在这位身旁还坐着一位少年,那少年饶有兴味的也看着少年郎,嘴里叼着一支笔,若是仔细看,便知道那是出自徐记。

  “妗子,儿少受舅妗抚育,尚无寸报的‘妗’字。”

  妗子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口,怎么会有人叫妗子?不过这名字却很好记。

  “都围在这干什么!”夫子抱着古籍走了进来,步子沉沉的,“今日我们就来讲讲这公文是如何来的。”

  妗子听此才抬起了头,瓜子脸,小山眉,圆圆的葡萄大眼,唇又是不点而红。

  他脖子上挂着一圈银圈子,上面镶着红宝石,他偶尔会摸着它,心也会安很多,这是姐姐找人给他打的,说给他压祟用的。

  “这公文……”

  半时辰后,课毕,妗子收拾好书筐,正要离开,那群人又围了上来,堵的他心烦。

  姐姐叫我来这是学习的,不是来这说闲话的,不可以和他们多交流!这就是妗子内心真实的想法。

  没等他背着书筐离开,一个少年郎抱着一摞书走了过来,他的样貌比妗子逊色了几分,此时的他是一脸不耐。

  “我爹爹是谁你们都应该清楚!我现在就命令你们,给我把他打一顿,不然,我叫我爹爹吵了你们的家!”

  那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这人可是左相推荐来的,他们打他?不是找死吗?

  “还不动手吗!你们可见那左相大人有来看过他一次?他定是使了什么手段才得了左相的青眼,如今肯定是没用了,怕是早就被左相大人扔了,你们还在怕什么,我爹爹可是国师大人门下的人!”

  他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爹爹。

  “阚玉,这……不太好吧,你瞧他细皮嫩肉的,若是把他打一顿,指不定明日就起不来床了。”

  “是啊是啊。”

  原来这人就是正六品礼部编书齐瑜的嫡长子齐阚玉,长相向来是上上乘,仗着自己爹爹是国师门下之人就颇为放肆,天天干这种欺凌之事。

  他们如今也是看着徐年的份上才不敢动手,若是换到以前,他们早就动手了。

  妗子面色清冷,美人一气,更是激起了大家的保护欲,他们都为着妗子说话。

  齐阚玉见此更是生气了,把那一摞书扔到妗子脸上,妗子一时不察被打了个正着,白嫩的脸红了一大块。

  “贱人,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什么都不是!我齐阚玉就是比你尊贵,我要把你狠狠踩到脚下。”

  另外的那个少年依旧叼着笔在旁边看热闹,不闻不问。

  “是吗?”

  妗子从怀里抽出小刀,狠厉的看着齐阚玉,这些少年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都吓得走不动道了。

  齐阚玉更是呆在了原地,“你……你要干什么。”

  “最好别来惹我。”

  妗子冷笑,那么怕,还敢来欺负人?

  他擦了擦自己的脸,把小刀收着了,今日姐姐要来看他,他定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被这等人欺负了。

  丢人。

  齐阚玉腿软的跪在地上,那一群人又安慰着他,“没事的,他走了。”

  其实他们心里都在道,那么怂,要不是投了个好胎,哪能让你那么爽?

  齐阚玉咽了咽口水,这一次算他走运,下一次,下一次谁也看不到他!

  妗子来到自己分到的学舍里头。

  这里是一个独门小院,也是徐年安排的,风景雅致,也足够妗子一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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